張三豐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不小心踩在我腳上的,我的腳還被踩痛了呢,這你們怎麼不說說。”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道:“你行,來這手,我們等著瞧。”
很快,我的一記“傳球“傳到了張三豐臉上,頓時鼻血長流。張三豐衝了過來,一言不發地就是一腳。我閃身躲過,道:“姓張的,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怪掌拉住張三豐,道:“好了,大家隻不過是打打球,何必弄得這個樣子,你快去洗洗臉,我們等你。”
張三豐一把推開怪掌,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和這小子是一夥的,也來假惺惺地勸我。”
怪掌好心想拉架,卻被罵個狗血淋頭,道:“你這豬頭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啊。媽的,就許你下黑手,還不許人家還手了。”
我道:“你不用勸架,這小子早就看我不順眼了,現在正好有了借口要借題發揮。”
張三豐道:“對,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
說著又是一拳過來。我退後一步,對周圍勸架的同學道:“大家都聽到了,是他故意要報複我的,也是他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還衛。”
和舅舅打過一場房屋糾紛的官司之後,我的法律意識大大增強。張三豐怒道:“正當你娘希匹啊。”
接下來就是一陣混戰,由於勸架的同學們都還沒來得及疏散,張三豐的“太極神功”和我的“分筋錯骨”都沒有用武之地,根本施展不開,一場架打得比街上的潑婦也好不到哪去,有幾個倒黴蛋被我們誤傷,白挨了幾拳幾腳,還弄不清是我還是張三豐幹的。
忽然,有同學叫道:“小龍,別打了,地中海快要過來了。”
看來是哪位同學見事情鬧大了,向學校當局報了案。同學們紛紛作鳥獸散,免得被地中海誤作歹徒。張三豐滿臉鮮血,不依不饒地還要衝過來,卻被他手下幾個人拉住了,叫道:“姓趙的,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本來被黃詩卉拉著要走,聞言停下腳步,掙開小卉的手,走到張三豐麵,冷冷地道:“我沒走,你又想怎麼樣。姓張的,別以為我以前一忍再忍就是怕了你。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把我惹急了!”
張三豐被我冷冷的表情怔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等我轉身走了,這才又破口大罵。
黃詩卉拉著我的手,道:“小龍,你剛才的樣子好酷啊,姓張的都被你嚇住了。”
丁豔幫我輕揉著背上的傷,道:“張子健今天當著這麼多的同學丟了麵子,一定會對你報複的,他還認識社會上的人,你要小心點。”
我道:“怕什麼,他要敢來,我的刀子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我從書包裏取出韓小怡送給我的那把特戰匕首晃了晃。自從前些天被人不明不白地襲擊之後,我就隨身帶著這把匕首以備防身之用。
地中海調查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將我和張三豐都叫到他辦公室去“談心”。我和地中海談心已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他是教導主任,又是未來的校長,但我也並不怕他。何況這次我是有理在身,口氣自然更硬了。
怪掌他們一起等我出來才一起回家,黃詩卉問我:“地中海沒把你怎麼樣吧。”
丁豔道:“你沒有被處分吧,要是被記了過,就不能再競選學生會主席了。”
我道:“當然沒事了。”
媽媽的,不但我沒事,連張三豐也隻是被地中海輕描淡寫地地批評了幾句而已,要是我被記過,那張三豐肯定要被記大記,那樣的話,這小子的什麼體育委員也就和我的學生會主席一樣沒指望了。
黃詩卉道:“哼,便宜這小子了。小龍,你的傷不要緊吧,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被她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些腰酸背痛起來了。其實我也就是被張三豐腳下使絆的那跤摔得比較慘,後來打架時反倒沒有怎麼受傷。而張三豐那小子也一樣,別看渾身是血看著嚇人,其實也就是被我一記傳球給傳傷的,真正打起來之後的幾拳幾腳由於有同學拉架,相互都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雖然我隻是摔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太重的傷,但丁豔和黃詩卉還是有些不放心,硬要拉著我到醫院檢查身體。
我到醫院自然是輕車熟路,根本用不著掛什麼號的,直接就到特護病區。護士見我衣服上還帶有幾處血跡,不由關心地問:“小龍,你怎麼搞的,上次的傷才好沒幾天,怎麼又來了,是不是又和什麼人打架,傷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