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黃詩卉母親的邀請,我當然是避之不及,因此便一直以學習忙啊、組織同學裝飾聖誕啊、要期末考試啦等為借口一直拖著不去,但這回可是過春節,什麼借口也不管用了。
大姐見我一臉苦相,酸酸地道:“死小鬼,早就跟你說過你和小卉她們都還小,不要這麼早就走得太近,你偏偏不聽,這回知道苦果了吧。等著吧,去過小卉家,還有丁豔的媽媽等著找你訓話呢。”
我嘴硬地道:“怕什麼,反正我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她還能把我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卉的脾氣,惹急了大小姐就幹脆搬到我們家來住,到時候弄不好她媽媽還要倒講她好話呢。”
說雖是這麼說,不過心中也是發虛,依著小卉的脾氣,加之她媽以前對我也很看好,因此倒是不必擔心她要我和小卉不再來往,最怕的反倒是要我隻和小卉一個人來往,這點我可是做不到的,不光身邊這麼多女人舍不下,丁豔的媽媽就不會答應,肯定也會提出同樣的要求,古有二女嫁一夫的美事,現在要我一夫娶二女卻是一樁煩心事了。
二姐在一邊肚子也快氣炸了,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恨道:“好啊,我才去北京上了一學期,你這小鬼就背著我幹了多少壞事啊,小卉和丁豔才上高一,你居然敢和她們上床。怪不得這些天她們兩個老公老公地叫著這麼親熱,我和你走得近些她們就不高興,原來她們是恃寵而驕啊。”
接著便是一頓痛扁,要我招供在她上北京讀書期間倒底幹了多少壞事,我當然不會招了,要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可是鐵了心要在家裏過完這個春節的。
雖然百般無奈,巴不得時間過得越慢越好,但車輪無情,還是很快就把我送到了黃詩卉家。
見到我們到來,早已等在門口的黃詩卉蹦蹦跳跳地出來迎接我們,我見她臉上笑眯眯的,好象沒有被她媽罵過的樣子,心中稍定,悄聲問:“你媽這是擺的什麼鴻門宴啊,為什麼非要我正月初一就來拜年。”
黃詩卉臉上飛起一片緋紅,嗔道:“什麼鴻門宴,說得真難聽,要讓我媽聽到了非罵你不可。嗯,你現在是自家人了,當然要初一來拜來啦。”
靠,不會吧,她老媽再怎麼開放也不會放任自己女兒和別的男孩子發生關係後不但不發作,反倒還認了自家人,不對,其中必有玄機。
說話間,黃詩卉的媽媽也出來了,先和大姐和二姐客氣了一番,又對我道:“小龍啊,是不是當上學生會主席,架子就越來越大了,三請諸葛亮也沒你這麼難請啊,要不是過年的話,是不是還請不動你這麼大人物來寒舍一會啊。”
我看來勢不對頭,忙陪笑道:“哪裏哪裏,我在您麵前怎麼敢有什麼架子啊,這不是前些日子忙嗎。而且這主席是副的,嘿嘿,副的。”
自從那次在辯論賽上發表了競選宣言之後,不久便舉行了學生會幹部的競選,和大家事先預言的一樣,白晶晶當上了文娛部長,張三豐也如願以償地當上了體育部長,而我這位學生會主席的熱門人物最後雖然也上了台,但在頭銜之前卻加了個副字,按地中海的說法是我從來沒有擔任過學生幹部的職務,為幫助我逐漸熟悉學生會的工作,讓我先擔任一個學期的副主席,而正主席則暫由現在高三的一位副主席扶正,媽的,誰知道一學期之後地中海是不是肯讓我去副歸正。
進了家門,卻發現客廳裏就坐著黃詩卉的爸爸一個人,並沒有其他客人,心驚之下,鬥膽問道:“看來我們來得太早了,怎麼還沒有別人客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