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下的淩風幸,李凡宏看著薇菲的眼神露出擔心的神情。也許擔憂的心情是一樣的,但是,擔憂的原因是不同的。
離他們不遠的是茜柔和白羽兩人與薇菲一樣不解的看著皇上,皇上昨日將兩人叫進宮中,讓兩人不要對今日的事有任何意見,之後會給他們理由的。問皇上要發生什麼事情,皇上一言不發。
陣陣飯菜的香氣將現場眾人的食欲勾了起來,薇菲和對手都到了最後的裝盤的環節了。
於水利看著鍾漏,走到眾人之前說道:“比賽到此結束,請傳上菜肴。”
由薇菲和宮女向在場的各位來賓呈上宴席,薇菲走到皇上的禦桌前跪下行禮,皇上抬手讓薇菲起身,示意薇菲解釋這桌宴席。
“回皇上,臣婦今日所做是全驢宴。”薇菲抬手將皇上麵前的一道菜肴打開說道。
薇菲剛說完,興寧的使者思路拍案而起,十分憤怒地看著薇菲。而其他皇室和官員也一臉不解地看著薇菲,好像看見妖獸一般。
“晴皇,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思路用手指著一朝的皇上,申斥道。
在場的人都知道全驢宴代表的涵義,全驢宴出名完全是因為在一百多年前,大晴,祁砮,興寧等國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簽訂盟約,成為同盟。各國戰爭不斷,當時的大晴也不像現在這般強大,經常受到周邊國家的侵擾。在這種情況之下,大晴朝迎來一名明君,興國強兵使大晴逐步的強大起來了。之後大晴朝取得的第一場勝利便是和興寧的戰爭,將興寧的國君俘虜回國。當時的晴皇想要犒賞三軍將領,但在打仗之前曾許諾戰爭勝利之後讓三軍吃興寧國君的肉,事實又不能真的將興寧國主殺死吃肉,又有天上龍肉地上驢肉,於是用驢肉代替了興寧國主。這件事是興寧最大的痛楚,怪不得思路的激憤。
“李薇菲,你是何用意?”皇上示意興寧的使者稍安勿躁,向薇菲問罪。
薇菲不知道皇上想要什麼,隻有沉默相對。
“晴皇,這般做戲做什麼。如果不願與我國結親,請明說,敝國的公主也並不是非你大晴不嫁。這樣羞辱我朝為何?”一直溫和的杜康打斷皇上的問話,犀利的質問道。“吾國公主生病,大晴竟隻派了一個婦人,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看來大晴並不把我們興寧放在眼裏啊,如是這樣,我們有責任提醒國主重新考慮有關兩國是否還要簽訂盟約的事情。”
“興寧使者,何必如此動氣?”韓蒼空問道。“隻不過一個婦人處置就可以了。”
“哦,在韓丞相眼裏我們興寧就這樣可以輕易地對付了,是嗎?晴皇。”杜康一步不讓,強硬的說道。旁邊的思路已將隨身的匕首亮了出來,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人屏息不已,淩風幸這時看了一眼茜柔和白羽,兩人似乎沒有任何一絲搭救薇菲的意思。於是自己起身走到風暴的中心,跪在地上對皇上說:“皇上,請原諒臣妻的無知,她隻是想為諸人獻上最好的食物而已。並不是有意冒犯興寧的。”
“一句無知就可以免除他對我皇的侮辱嗎?”杜康接著說道,“晴皇,你怎麼說?”
“皇上!”淩風幸懇切的看著皇上,跪著拉起薇菲的手,希望可以給薇菲一些安慰。
皇上看著咄咄逼人的興寧,別過頭,冷聲的說道:“將李薇菲打入大牢。”
“晴皇隻是將人打入大牢就是對我興寧的交代,這也太輕了吧。”杜康已然不依不饒的說道,“恕我們無法接受晴皇的決定,就此告辭。”說完杜康帶著思路離開了大殿。
侍衛此時上來要將薇菲帶下去,淩風幸拉著薇菲的手不放,堅定地對皇上說:“皇上,是臣讓薇菲參加比賽的,所以臣應該與薇菲同罪。”
“相公,不可。”一直沒有說話的薇菲,震驚地看著淩風幸。淩風幸沒有回答薇菲的話,隻是抓緊薇菲的手。
皇上似乎累了,甩甩手,說:“都帶下去。”
一場好好的比賽就這樣的戲劇性的落幕了,後麵是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