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祁砮的宮殿中還是一片燈火光明,皇室的主要成員都集中在了虔敬殿等待著禦醫的診斷結果。
“太醫,怎麼樣,皇弟有什麼問題嗎?”雅可沒有等到祁皇和祁後向前問時,就跑到內室去詢問結果了。
“回太女的話,皇子殿下的情況不沒有惡化,隻是有些感染風寒而已罷了。”太醫看到太女如此的關心皇子,心中不禁感慨國家的未來真的就要壓在這個小姑娘的肩上嗎?好不容易有一個皇子身體卻還是這樣,唉。
“風寒?”雅可聽到太醫的診斷結果之後,心中的大石可以說是放下了一半,但是皇弟得了風寒,雅可還是認為太醫對於自己皇弟的照顧有疏漏。
“太女饒命,奴婢勸說過殿下,但是殿下不聽。”穆勒(皇弟)身邊的貼身宮女聽到雅可的語氣不對,忙跪地求饒。在祁砮的皇宮中誰都知道賞罰分明的太女比皇上更加的可怕,因為太女隻看結果不管過程是什麼樣的。
聽到宮女的求饒的話,雅可的怒氣就更加的旺盛了,什麼叫穆勒不聽話,他一個三歲的孩子他知道什麼,他說怎樣就怎樣要你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幹什麼,越想越生氣的雅可走到顫顫巍巍的宮女麵前挑起宮女的麵龐,冷聲的說道:“皇弟的旨意你不敢不聽,那麼你把我的旨意當做什麼?”
“太女饒命,太女饒命。”宮女沒有命在地上磕頭,希望雅可可以饒了她一命。
祁皇和韶晴看到雅可似乎真的要將那名宮女定罪,於是開口說道:“雅可適可而止吧。”
“是的,父皇。”被父皇出聲叫回魂的雅可,發現自己剛才確實莽撞了,這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隻是自己很是憂心薇菲到底什麼時候會來到祁砮啊,自己真的不忍心看到穆勒在這樣痛苦下去了。
韶晴看到雅可一臉自責的樣子,心中很是不舍,於是走到雅可的身邊摟著雅可的身體,說道:“一切自有天命,我們能做的隻有盡人事而已,你已經做得很棒了,不要在自責了。”
“娘,但是皇弟?”雅可不願意看到母親這樣的樣子,好像皇弟已經沒有活的希望似的。
“沒事的,我相信天不會讓勒兒沒有逝去的。”雖然韶晴現在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大家都知道那隻是安慰的話而已,不過雅可的心還是被母親的溫柔給撫慰了,於是大家都散去了,隻剩下作為母親的韶晴留在穆勒的身邊,看守著穆勒的情況,因為別人不會像母親這般細心的照顧穆勒。
淡淡的夜風從殿外吹了進來,感受到涼意的韶晴起身將穆勒的被子蓋得嚴實一點,看到幼小的穆勒,韶晴不禁想起多少年之前的雅可也是這般的弱小,不知道作為母親的韶晴半夜起來為雅可蓋了多少次被,這一點穆勒就比皇姐乖巧很多,睡覺姿勢很乖,也不會踢被子。
不過這樣的孩子更加地讓韶晴心痛,為什麼這麼乖巧的孩子你還要給他這般不公平的待遇,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打破淩氏皇族的禁忌,就要我的孩子承受這樣的痛苦嗎?
“這與你的當年的做法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就是這個孩子應該經過的曆程而已,韶晴你實在沒有必要這般的自責。”熟悉而遙遠的聲音在韶晴的耳邊傳來,清醒的韶晴不敢相信的看著殿中的角落,想要知道聲音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
這個聲音韶晴隻是在十六年前的要和蒙迪回到祁砮的那天晚上自己在睡夢當中曾將聽到的仙者的說話聲音,這個聲音為什麼現在會在祁砮的皇宮中蕩漾,仙者是大晴的守護者,對於自己這個已嫁之人應該不在照顧了才是。
“仙者,是您嗎?”對於仙者,說實話韶晴真的不敢太過猜測,誰知道會有什麼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韶晴丫頭,還不錯嘛,過了那麼多年還是可以認出我的聲音。”仙者的話語當中有著歡快的情緒,看來是情緒不錯。其實小鬆鼠在來這裏之前狠狠的吃了十五根玉米,才心滿意足的出發來到祁砮的皇宮,心情能不愉快嗎?
“那是當然的,仙者的恩情韶晴不敢忘記。”韶晴跪在地上朝著殿外虔誠的說道,當年如果不是仙者施法給自己,讓自己可以感知自己親近之人的生死,想來自己是不會和蒙迪來到祁砮的。這麼大的恩情韶晴一生都受用不盡。
“當年給予你那種能力不過就是因為你是淩氏子孫而已,不用這般感恩,這是我對你父皇的承諾吧了。”小鬆鼠當年實在淩氏龍脈感應到龍脈的強烈振動,於是通過夢境與當時的皇上在夢中相見了,才知道那時的淩氏正在經曆大動蕩,但是皇上似乎並不擔心那些,隻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十分的放不下,於是才使龍脈強烈的震動,於是小鬆鼠承諾於他,會讓韶晴安穩的生活,皇上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