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兩個人還沒有在一起,李大勇緊緊地摟著佟寧,就想以後一定要讓這個弟弟過上好日子。
再後來,兩人就到城裏擺攤。
佟寧不愧是天生的商人,兩個人打拚了兩年之後,終於有了本錢買了個小鋪麵,漸漸的發展到了如今的規模,雖說還沒有自己的商隊,但是與南來北往的商隊都交好,人家有什麼好東西,也願意賣給佟寧。
想到這裏,李大勇愈發堅定,說什麼也不能由著佟寧任性了。
陸府
晚餐時分。圓桌很大,雕著富貴花的水曲柳木,匠人細細的漆色,如果放在城中的和熙商行少說也能賣個十多兩銀子。
桌子上麵擺著四涼八熱的菜品,首座上是一個中年文士,穿著尋常的紫衣窄衫,長的眉清目秀,下頜一縷長須,一旁的一個大肚子的美婦正在用白釉青花碗盛著雞湯。
“娘子身子不便,這等小事便讓下人來做。”中年人說道
“老爺今日為何如此開心呀。”辛三娘抿抿嘴,將雞湯放在中年人麵前,做在了下首。
“嗯,生意上的事。”中年人隨口說道,慢慢的喝著雞湯。
這湖州城中的鋪子,他陸費元看的上的,還真沒多少。
一直以來就瞧著那佟記的鋪子不錯,南來北往大道通暢,旁邊就是望火樓,安全有保障,是個做生意的好地方,要是在哪裏開個酒樓,絕對賺錢。
這前些天傳出消息來,那佟寧居然想賣掉鋪子,他立刻找上門,果然,那佟寧還真是要賣。
兩人談了談,有了初步的意向,陸費元想,憑著他的勢力,這鋪子到手是遲早的事兒了。
“生意上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今兒的雞湯我叫廚子從早上就燉氣了,用小火慢慢的煨著,裏麵加了山參和當歸,給老爺補補身子。”辛三娘也不介意。一手摸著肚子,小聲說道。
“嗯,味道不錯。”陸費元捏捏胡須,“這參可是上月融兒送來的那隻?”
“大哥兒送來的東西可好好的保管著呢,這是奴家從濟世堂裏買的。”辛三娘暗地裏撇撇嘴。
“也不知道融兒這次上戰場,什麼時候回的來。”提起自己大兒子,陸費元又開始長籲短歎,
“我可憐的文兒到現在也沒個音訊,怎麼不見你急的。”辛三娘聽見,假意開始抹眼淚,這個老不死的,光知道大兒子給他長麵子,以前也沒見關心過,現在人家有出息了才假惺惺的,真惡心!
“不是在找嘛。那個孽障,也不知道躲在那裏去了。”陸費元聽女人又開始絮叨,不耐煩的皺眉頭。
“是。奴家知道了。”辛三娘唯唯諾諾道。
“吃飯吧”陸費元滿意的點頭。
第二天晚飯時候,終於晏文能出屋了吃飯了,冷笑著盯著旁邊的狗腿子·巴,扶著腰慢慢的走到了飯桌前,還沒坐下,一個軟墊就穩穩當當的放了下去
“阿文你慢點”
嗖——眼刀飛過去。□□抖抖熊皮,毫無知覺的擋了下來。
一旁被罰站的小寶,疑惑地看著晏文捂著僵硬的坐了下來,這是腫麼了?也被夫子打屁股了麼?
晏文四周看一圈,就差李大勇還沒有來,聽說是辦事去了,
“來來來,做到哥哥身邊來。”晏文看小寶一個人站在旁邊,招手
“別管他,今天又幹了壞事,罰站呢。”佟寧說道,眼睛剜了一眼小寶,
原本想奔過來的小寶撇撇嘴,眼眶又濕了
“哭!你還有臉哭!”佟寧狠心的說道。“今天晚上不許吃飯!”
小寶抹抹淚,倔強的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佟寧
“這是怎麼了?”晏文看著佟寧發氣,忙問道。
“氣死我,上個月才將同學打的鼻青臉腫,夫子氣的都不想要了,好說歹說才將夫子氣消了下去,今兒個又將同學推到大水缸裏,要不是夫子來的快,那個孩子說不定就沒了!”佟寧氣憤的說道。
“我沒有!”小寶聞言,忍不住回頭辯解。
“還不承認,別的同學都說是你,”佟寧聞言將手中的筷子一拍,啪的一聲嚇的小寶一個哆嗦。
“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陷害我!”小寶大聲的吵著,咬著牙一抹淚,對著佟寧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
說完,就噠噠噠的哭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