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恒說著在屋裏環視了一圈,然後告訴那個中年婦女,這招太損了,況且死的人還是自己家人,這樣何苦呢?壇子舉高,脫離地氣,本來你們家就不是一樓,你們這樣做,那個冤魂永遠也安穩不了。
那個中年婦女聽後連連點頭,說死的人是他們家男人的親哥哥。可是,雖然她相信我們所言非虛,無奈她也做不了主,隻能等她男人回來她轉達一下,不過,估計她男人也是不肯聽的,畢竟生意上的事情,在男人眼裏遠比這些東西重要。
秦一恒聽後搖搖頭,表示隻能這樣了,就帶著我出了門。剛出門我就問他,現在知道情況了,那這個宅子的事情還有沒有解?他說有解是有解,不過解決的辦法其實跟樓下差不多,無非是用方術把冤魂再壓到樓下去,可這個東西本來就很可憐,如果我們這樣做,它就會更加痛苦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還有些心軟,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即便我們不買這個宅子,那這間宅子不僅不能住人,也沒人敢接手。我想繼續跟秦一恒討論一下對策,他卻說先不管這些,先把衣服拿回來再說。
我們並沒有直接去樓上,而是先去準備了一些東西。秦一恒買了七隻大碗,都是號碼巨大、吃炸醬麵的那種,然後又專程打車去了周邊鄉鎮的集市上,買了幾隻小雞仔回來,隨後我們二人折回宅子,用透明膠粘著紅線,把七隻碗連起來,每隻碗下麵扣一隻活著的小雞仔,最後把碗都擺好。秦一恒小心翼翼地平移到衣服旁邊,然後把衣服拿了起來,告訴我他這麼做,是用七隻小雞的陽氣連在一起,姑且能頂半個人吧,不過不是長久之計,小雞死了這個局就解了。
說完,秦一恒就歎氣,說這個事情完全要看樓下配不配合了,不過,目前來看,樓下八成是不管不問的,我們也就沒辦法買下這個宅子,隻能繼續觀望了,至於還躲在賓館的這家人,我們也愛莫能助了。
我雖然有些不甘心,畢竟吃了不小的苦頭,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接手的宅子不一定都會成的。於是,我們隻好又去跟宅子的主人說了一下,說我們再考慮考慮,還了鑰匙,就回了賓館。
回到賓館洗過澡,我才猛然發現,之前被掐過的腳踝上,明顯有一個青紫色的掌印,摸起來雖然不痛,但看著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秦一恒也像是累得夠嗆,我給他丟了一根煙,他抽了半根,忽然問我,袁陣這兩天怎麼沒出現?我這才猛然醒悟,袁陣自從那天跟我們在宅子樓下分手,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因為之前秦一恒說他身上有東西,所以這次來賓館我還特意開了兩個房間,讓他單獨住一間,而這兩天一直在忙活這個宅子的事情,竟然把他給忽略了。
我連忙起身出去,他的房間是我開的,我知道房號。無奈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問前台說並沒有退房,我猜想他是不是無聊去酒吧了,結果回去跟秦一恒說袁陣不在房裏,他倒抽了一口氣,說,這下糟了!他一定是提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