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宗祠(3 / 3)

我印象中聽秦一恒說過那麼幾句,這門檻因為長年累月阻擋陰氣,所以是不能踩的,說是踩過的人會走背字,運勢會受阻。想到這兒,我就回憶了一下,剛剛我應該隻是絆了一下而已,並沒有踩到,所以運勢並不會降低吧。於是,我就轉過身,想繼續跟著秦一恒,這時,他已經走到屋子的另一邊了,手電光在那裏掃來掃去。我也用手電照過去,發現這間屋子出奇地大,大小跟大學時能容納幾百人的階梯教室似的。我快步跟過去,卻見他已經站定了,衝著手電照住的東西皺眉。

他照的東西,居然是一個靈位。看見靈位了,那這間屋子甭說,肯定就是祭拜的祠堂了。

我也舉起手電掃了這麼一下,這一掃我立刻吃了一驚,隻見整間宅子三分之二的空間都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靈牌,一個挨著一個,都放在相同的石頭底座上。這家人還真是個大家族,這他媽的光祭拜的死人都已經這麼多了?我借手電光著重看了幾個牌位,靈位上都寫著死者姓甚名誰,什麼時候掛掉之類的字。從靈牌上見到的這些人都姓萬,名字起得都文縐縐的,估計是按照家譜來取名的,然後按照輩分擺放。我掃了幾下,也就沒什麼太大興趣了,轉過身看見秦一恒還是站著一動不動,就拍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

見他額頭上已經出了不少的汗,我心中大驚,連忙問他是不是感覺到髒東西了。

秦一恒搖搖頭,然後又用手電光掃了一遍密密麻麻的牌位,問我,難道你沒發現這些牌位都有些不對勁?

我頓時心跳加速,心說,你看出不對勁來就直接說啊,這語氣能他媽嚇死人!但這樣的環境下我又不好發作,隻好又轉過身繼續掃了幾眼。我見靈牌一個一個地擺放得都挺整齊,可是卻不見什麼貢品,我心說,難道奇怪的地方是這些祖宗並無人供奉?

話還沒出口,秦一恒就先告訴了我答案,這些靈牌上的人都是一天死的。

一天死的?起初聽他這句話我沒反應過來,還尋思,人肯定都是一天死的啊,沒聽說過一個人能死好幾天的,而後我忽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連忙也拿著手電去照,一連照了幾個牌位。我又不甘心,又隨機照了幾個遠一些的牌位,這下,我頭上的冷汗已經流到眼眶上了。

秦一恒說得沒錯,雖然老曆上所指的什麼年、什麼日我並不太了解,但起碼我還識字,這些人即便所處的年代乃至朝代都不盡相同,但都是死在時年的同一個日子!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在那一天死是這個家族的傳統?可是這也完全說不過去啊,除非是自殺,否則天災、人禍、疾病、衰老,誰他媽的能計算得這麼精準,都在同一天死?

我想問秦一恒,誰知道他卻已經開始打著手電逐個查看起牌位來。他先是在前麵幾排看了幾眼,然後直奔到了最後一排查看了幾個,最後居然定在一個牌位前不動了。我心知這是有事,連忙跟過去,順著他的目光一瞅,整個人就打了一個激靈!這個牌位與其他無異,然而上麵刻的名字竟然是萬錦榮!這個名字對我而言並不陌生,他就是那個已故的著名建築師,我手上還有他家的一枚象棋子。這下我倒是懂了,秦一恒為什麼會一直盯著這個靈位看,因為這就有一個很大的疑點,首先,這個老頭的家族具體是幹什麼的我們並不知道,單從這個宗祠的規模來看,想必是個龐大富足的家族。雖說宗祠都會建在這個家族最初興起的地方,可是這個村子太偏僻了,而且周圍也詭異得很,那個老馬又被人用了足縛,這一切都顯得很不合情理,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萬錦榮並沒有死多久,那麼他的靈位也一定是最近才立在這裏的。難道說那個要把髒東西帶進這裏的人就是為萬錦榮立靈位的人?這不解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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