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倒也收拾的很幹淨,可以看得出雖然王府裏的人很討厭那人卻也沒敢怠慢,水韻暗暗猜測著,東麵的牆上掛了四幅字畫,頗有些文人雅士的意味,至於是不是附庸風雅就不得而知了,但至少是用了心的,隻是精致的桌子上被幾個淩亂的酒瓶打破了整體的格局,還有那個倒在桌角旁邊人事不醒的人。
唉,水韻再一次歎氣,怎麼感覺今天歎了好多次了。。。
“少俠,醒醒,少俠。。。哎?”本想喚醒那人的水韻卻在板過他臉看清他的麵容後愣住了,“令狐大哥?”
竟是令狐衝!水韻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王府?金刀王府?難道是。。。林平之的外公家!是了,我竟差點忘了。這時候大概是令狐衝最落魄的一段時間了,不但身受重傷內力全無,小師妹移情別戀,連他最尊敬的師傅師娘也懷疑他,整個王府的人也都懷疑他偷了林平之的《辟邪劍譜》。真的是夠慘了。
一時間水韻竟是呆在原地不知該要怎麼辦。泛濫的同情心再一次洶湧而至,可心中卻有一道理智的聲音一直在響起:“別多管閑事了,劇情不是隨便能改動的,你不是決定不再踏入江湖了嗎?”
可是水韻卻反駁了自己,而理由就是最爛最俗最老套最沒有說服力的那句老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抬起令狐衝把他放倒在床上,看著他神情萎靡的側臉,水韻想起了以前他與令狐衝一起喝酒的日子,當時的他是多麼的豪爽,肆意談笑,那晚兩人怕是喝了百多杯,而現在的他卻是醉的一塌糊塗。
水韻倒了一杯茶,輕輕扶起令狐衝的上身,讓茶水一點一點的滋潤著他的嘴唇,再慢慢一點一點的灌進去。或許是茶水起了作用,也或許是令狐衝的敏感,他緩緩睜開了眼。
水韻一喜,“令狐大哥,你醒了?”
令狐衝還是有點茫然,“你。。。是。。?”
水韻這才想到自己易了容,他認不出來。想了想,水韻決定說實話,對於他真心認定的朋友,他不想有所隱瞞,特別是令狐衝,這個瀟灑不羈而又癡情善良的人。
“令狐大哥,是我啊,我是水韻。”
“水韻?”令狐衝還是顯得很迷茫,宿醉未醒的感覺一直在侵襲著他,兩隻眼皮一直在打架。
水韻知道這種感覺是很不好受的,便不再說話,隻是輕柔的哄著令狐衝慢慢睡去。
很快,令狐衝便睡著了。水韻心事重重的替他收拾了一下淩亂的酒瓶,順便去廚房叫了些吃的,一切還是都等他醒了再說吧。
可沒想到令狐衝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在水韻快要等的不耐煩時,令狐衝終於醒了,在他睜開雙眼的時候,水韻差點熱淚盈眶的撲上去。
還好廚房那邊受了水韻的關照剛給送了些飯來,水韻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坐到他的床邊,“令狐大哥,吃點東西吧。”
令狐衝的臉一冷,硬邦邦的說:“不用,我不用你們照顧,你可以出去了。”
水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哎呦,令狐大哥好大的脾氣啊,不知水韻哪裏惹到您老人家了?”看著令狐衝瞪得越來越大的雙眼,水韻繼續笑道:“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枉費人家一口一個令狐大哥的叫著還照顧了你一天一夜,真讓人傷心啊!”嘴上說傷心,可臉上哪有什麼傷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