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寒霜城的議政大殿,十相九王為首,各部大臣各路諸侯有資格的都赫然在座。不過,九王的位置卻少了五位,除了西河王蕭濤,就隻剩下任城王曹子峰和章城王司馬銘,除了天月王之外的其他幾位王爺都加入了“封尊之爭”,回到了各自的封地,現在正打的如火如荼。雖然國尊之位尚且空缺,但眾望和大臣們對此卻沒有一絲不適。逍遙王當政的十年狠狠的鍛煉了寒霜帝國各個大臣的神經,他們對這種情況也早已習以為常了,如果這時候國尊在場,恐怕在座的大臣反而會不適應了。
朝會照例由左相魏子風主持,鑒於帝淩風來到大街上發生的事情,對杜永的處罰毫無疑問被提到了第一位。
“杜永教子無方,又無故當眾向天月王少主出手,事後自請辭去神策將軍一職,諸位怎麼看呐?”魏子風說完,眾位大臣不約而同的看向鎮國公杜重,直把鎮國公羞的滿臉通紅,一肚子火氣又不敢發,隻得悶悶的回應道:“左相大人,各位大人明鑒,杜永雖然出手莽撞了一些,但並未打傷天月小王爺,屬下已經痛打了他一頓,責令他閉門思過,還請諸位大人從輕責罰。”
魏子風點了點頭,和西河王等人對望了一眼,淡淡道:“那就如此吧,褫奪杜永左神策將軍,罰俸一年!”
“謝大人!”杜重急忙再拜。
一旁英國公葉玄也就是葉知秋的父親嘿嘿笑了幾聲:“老杜啊,你這兒孫膽子不小啊,連天月城都敢坑,依我看,你們家都可以去參加封尊之爭了,哈哈哈!”直把杜重給氣的呼吸粗重,兩眼圓睜,看著葉玄的笑眯眯的賤樣恨不得上去揍他幾拳,牙齒裏麵崩出來幾個字:“天月小王爺那裏,老夫自會前去道歉,就不勞英國公費心了!”
魏子風敲了敲桌子,製止了兩個老頭的鬥氣,語氣也變的凝重:“這事隻是附帶的,今天主要商討魔民一事,這才是關乎安危的大事!”
說到魔民,眾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西河王看了看一眾人,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道:“自魔民現世已經十年了,十年中,大陸上被魔民殺掉的百姓、靈修數以萬計,封魔大峽穀在大陸各國偕同諸多靈修的努力下還算牢固,但這十年來,依舊未發現魔民是從何處逃出封魔大峽穀的。這還是魔民,已經鬧得大陸動蕩不安了,如果是魔軍突然出現襲擊,那時候我們就失去先機了。”
眾人都聽得不寒而栗,如果魔軍突然從哪個地方鑽出來,以大陸各國現在的狀況,除非地點離軍隊駐地非常近,否則就是被血洗的節奏。更有一些大臣這些年負責追剿魔民事宜,想到魔民的出現地點遍布寒霜各處,臉上更加凝重。
“所以這次派年輕一代去調查要尤其慎重,這些雖然都是帝國未來的希望,但大都是一群沒出過門的小菜鳥,怎麼組織他們,讓他們有自保之力,還需要諸位拿出一個章程來!”
這邊議政殿氣氛凝重,而天月王府則是充滿了笑聲,一早醒來的月相思突然發現她的靈海凝練了一絲月華之力,開心的她顧不上梳妝直接跑進了帝淩風的房間去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去了,帝淩風看著月相思一陣感慨,直歎人和人不一樣。他雖然十六歲便成了靈君,但也是在接近十五歲才練出的月華之力,雖然別人說他天賦好,但帝淩風知道自己的實力都是夜以繼日的苦練才得到的,而月相思天天不思進取,吃喝玩樂,練出月華之力的時間卻比他還要早。不過稍微鬱悶了一下,帝淩風便被快活的月相思拉著逛街去了。昨天被破壞了心情,月相思打定了主意今天可要好好逛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