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聞聲色變,但是那把聲音並不像是薛建橋發出的,倒像是史丹的。
“進去!”大家立刻奮力撞開大門衝了進去。
在手電筒的燈光映照下,隻見有兩個身穿怪異長袍的人正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個正手舉著利刀一刀一刀地向另外一個身上狠紮下去。
“放下武器!”警察們紛紛怒喝著。“不要開槍!”唐可大聲疾呼,“他是人質!”
這時候大家也看清楚了,那個手持利刃、狀若瘋狂的人竟然是薛建橋,而被他壓在身下的史丹卻滿身浴血,奄奄一息。
警察們立刻衝上前去,把薛劍橋架開了,我急忙衝到史丹的身邊,大聲呼叫說:“快!叫救護車!”為什麼他要製造天氣災害,為什麼他要抹殺工會,我有太多的疑問需要他來解答了,他可千萬不能死。
史丹的胸口起碼有四五個血洞在不停地流血,他的嘴角不停地吐出血沫,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
“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抱著史丹大聲地問。
“阻止……那個惡魔……”史丹勉力地伸出手來,然後頭一垂,斷氣了。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赫然看到薛劍橋那雙有如惡狼一般凶狠的眼晴。他是薛建橋嗎?這一刹那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產生了疑問。因為他的神情和我剛才見到的薛建橋根本就是判若兩人。而且他剛才身上明明是穿著睡袍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一件形樣古怪的長袍?
薛劍橋看到史丹斷氣了,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他扔下匕首,雙足跪在地上,竟像祈禱一般喃喃地說:“感謝真神,我終於來到天堂了!”
我和唐可對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刺激過度,導致神經有點錯亂了。
“叫救護車!先把薛先生送到下麵去休息。”唐可命令說,馬上就有警員架著薛劍橋下去了。
“不要送我回去!不要送我回去!”薛劍橋一邊掙紮著一邊驚恐萬狀地叫嚷著,薛夫人立刻焦急地跟著下去,薛柔看了我一眼,也走了。
“現在,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唐可突然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就在這時候,樓下突然走上來四個人,他們就像平常人一樣走著,但是當他們從警察當中穿過的時候,那些警察和薛家三口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似的,突然就站在那裏不動了。
“你們是什麼人?”唐可急忙轉身,把手槍對準了這幾個不速之客,但是和他們的目光一相接觸,立刻就被“定”住了。
“你們終於來了!”我鬆了一口氣,盡管來得慢了點,但是總比沒來的好。
那四個人當中帶頭的當然就是古教授了,另外三個臉上都戴著麵具。其中一個從身形上我可以辨認出是高冰劍,而另外兩個就不認得了。
高冰劍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史丹的身體,然後搖搖頭說:“沒得救了!”
古教授閉上眼睛,好像在集中精神似的,但是很快又睜開了,歎氣著說:“我的元氣消耗太大,短時間內還不能做第二次招魂,你可以做到了嗎?”
“少開玩笑了!”我哭笑不得地說,“你剛把天書傳授給我,就想我能做到你二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你當我是神仙啊?”
“可惜,功虧一簣!”古教授扼腕歎息地說。
“禁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我奇怪地問,為什麼古教授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禁就隻有史丹一個人?”古教授反問我說,“而且,以他這樣的實力能夠抹殺前三代的工會嗎?我是不太敢相信。”
我一愣,確實,史丹居然連我這樣一個剛入門的工會會員都擺不平,更別說那些能力與神高度接近的上代工會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剛剛才放鬆的心情又開始沉重起來。
“現在隻能靜觀其變了,”古教授的眼睛盯著那個鏡框說,“不過這個東西也許能夠我們帶來更多的資訊。”
“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好奇地問古教授,以他見識之廣博應該知道這個古怪“鏡框”的來曆吧?
“我也不知道。”古教授走近鏡框,仔細地觀察著,“我也是剛剛從你的話裏才知道它的存在。不過,既然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守護它的秘密,它一定是非同尋常的,我們要把它借回去研究一下才行!”
“那就快拿走吧!”我迫不及待地說,這件東西是招惹事非的不祥之物,讓它離開薛柔越遠越好。
“那我該怎麼辦?”我該關心自己的切身問題,現在警方已經把我當成重點的嫌疑犯了,我再也不能這樣含冤受屈下去。
“警方會認為,宋之昌死於心髒病發!”古教授侃侃而談地說,“史丹意圖入屋盜竊行凶,結果被屋主正當防衛殺死。而你將徹底地從這件案子中消失,警局裏有關你的一切檔案和物證都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