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國戴上耳機,從背包裏拿出手提電腦慢慢玩。過了一會又叫來服務生,請他送套全新睡衣過來,在客房裏衝完涼洗完澡,就睡下了。
電腦都忘了關。
三更半夜的時候,王忠國醒了,外麵仍然有腳步聲在走動,但明顯比剛進來時少了很多。他起了床,在房中仔細看了看,然後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小物件,選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放下了。然後,他背著背包離開了客房,當他把門關上的時候,他看到前麵過道上,出現張叔的背影。
服務生走過來:“王SIR,現在就走嗎?”
王忠國笑了笑:“想打會麻將,現在還有腳嗎?”
“有,王SIR想打麻將,怎麼會沒有腳呢?”服務生的眼裏,露出魚上勾的神情笑著說。
王忠國被服務生帶到一間麻將房,一直打到第二天八點,居然贏了不少錢,早餐也在麻將館吃了才離開的。離開麻將館後的王忠國並沒有回警局,而是繼續做街頭家訪。
大街上,人們的腳步匆匆,都在為生活奔忙。
突然,王忠國聽到一聲尖叫:“小心,樓上掉東西了。”
王忠國本能的把腳步一停,抬頭往上一望,隻聽‘啪’的一聲響,一個物體重重的跌在他的腳下,濺了他一腳的紅。他定了定神,才發現掉在自己腳下的,竟然是一個嬰兒。
當時那心,就窒了一下。
對麵馬路奔來一個軍裝警員,把他拉開道:“你沒事吧。”
王忠國道:“我沒事,我們快上去看看,你知道是那層樓嗎?”
“好像是八樓,不過你不能去。”
王忠國向軍裝警員出示了證件,警員才讓他一起跟上去了。上到八樓,看到一家大門大開,二人走進去一看,客廳裏一個男人撲倒在地上,背上插了一把大剪刀,血流了一地。軍裝警員趕緊報警,王忠國衝到陽台,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站在陽台上發呆。
王忠國伸手把女人拉回房中。女人一直呆呆的,不言不語,身上一片血汙。
重案組來了,封鎖了現場。
王忠國覺得有些頭痛,那個跌在腳下的嬰兒的模樣,一直在他眼前晃。前天在馬路上看到的被車撞的身影也禁不住的閃現在他的腦海裏,連帶著,有些跛,右手無力,隻能用左手勞作的司軒的身影也出現在腦海裏。王忠國猛力搖搖頭,把心中的感覺壓了下來,他還有工作要做,這裏的事,就留給重案組的同事們吧。
晚上,王忠國七點鍾到家,母親要上夜班沒有回來,司棋已經為他準備好晚飯,他向司棋說了一下她弟弟的情況。司棋微微點頭,輕聲道:“謝謝你,還專門為我跑一趟。”
王忠國笑了笑,繼續吃飯。
“今天路警官過來了。”司棋輕聲說。
“師兄?”
“來問一些情況。那案子好像有進展,他叫我不用擔心。”
“師兄說不用擔心,你就不用擔心。”
“你那個師兄,不是東警區的警察吧?”
“他們特科重案組總共六個人,有五個都是和我一樣從各區調過來的。”
“怪不得,他們一看跟東區的警察不同,你也不同。”
“東區的警察在你們這些人眼裏是什麼?”王忠國問。
“他們比黑社會還黑。”司棋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痛恨:“他們就是黑社會的□□,有的警察收黑錢,有的警察濫賭,有的警察根本自己就是黑社會,有的呢,什麼事也不做,每天無所事事過日子,還有的警察居然□□都不給錢的,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