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正東笑了笑,沒說話,隻是把身子立正,向主席台方向敬了個禮,就坐回了原位。其他人也都跟著坐下了。

姒博看在眼中,估摸著也差不多,就拿起眼前的麥克風道:“今天忠國的發言很好,我就再說兩句。一,忠國從明天開始,正式成為我的副手。二,從明天開始,整個警察部隊將進行大規模的□□行動,東區事物的具體負責人,就是王忠國。另外我在這裏再宣布一下,明天我將會休年假,不在警區裏,警區所有的事情,你們都去向忠國彙報。”

陳昊低聲笑道:“姒博倒是會找機會躲避鋒芒。”

“這事姒博不在,由忠國主持大局還更好。”李誠看了陳昊一眼,居然耐心地低聲說:“姒博從小沒做過這種得罪人的事兒,更沒做過那種婆婆媽媽的事兒,這種管家才做的事,不正好適合忠國來做嗎。而姒博不在,下麵的人就沒辦法往上折騰了。對忠國是一種支持。”

陳昊輕笑道:“你這個學長當得倒真是不錯。姒博要是對姬曌這個學弟有你這麼保護體貼就好了。”

“他們倆的事,少說。”李誠道。

陳昊聳聳肩,不再言語。

“李誠在嗎?”

陳昊和李誠都抬頭望向主席台,隻見行政首長正拿著麥克風微笑著注視著全場問。

李誠立刻站起來向對方敬了個禮。

“李誠,據說你們家在警界是三代忠良,是嗎?”

“是。”

“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東區警察的楷模。”

“是。”

行政首長讚許的點點頭,再問:“你應該會結婚吧?”

李誠微愣:“不知首長為何這樣問?”

“我希望忠良有傳承,希望看到你們李家代代忠良,若如此,是我警察部隊之幸。”

“我會的,隻是我的媳婦比較難找。”李誠笑道。

“如何難找?”

“我媽希望我找一個能抱著頭蓋骨睡覺的媳婦。”

全場嘩然,行政首長也笑了。

接下來的日子充實而又緊張,路虎暫時脫離了特科重案組,全力幫助陶窯碎屍案的受害者家屬打官司。關正東領導的重案組和特科暗中展開了競賽,鼓足了勁要破更多的案子。王忠國從東區警察內部和西區那邊抽調和借調了一些警察,組建了東區的工作組,開始了新的工作。似乎是天從人願,自新工作展開以來,洪明浩竟也沒有來打擾王忠國,使王忠國可以一心一意的投入工作當中。

在這期間,隻有另外一件事令王忠國投出身心來做,那就是兩個孩子的頭七還魂之日,司空賢的師父終於從郴州的東江湖來了,那天晚上,王忠國看到那位年青的,俊美得仿佛像神仙的師父聽著那帶著RAP曲調的《在梅邊》做法,然後他看到那兩對父母眼淚流下來,在師父麵前做出擁抱的姿勢,可是王忠國並沒有看到那被擁抱的人兒。這世間可真有魂魄?他也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刻,他並不想打擾父母思念兒子的心。

最後,王忠國聽到年青的師父說:“你們放心,你們的孩子已經跟在我身邊,他們受苦太甚,心中怨氣一時難淨,我會幫他們淨除怨心,將來,會讓他們重新轉世,回到你們的懷抱。”

王忠國看到兩位母親皆哭成淚人,可是靈堂上一片寂靜,他並沒有看到和感覺到師父所說的怨心凝聚的氣息。

作法畢,司空賢恭敬的送年青的師父離去。

王忠國這才輕歎一口氣看了特科的其他人一眼,發現他們的眉目之間也並沒有看到靈異之事的神色,或許這世間所謂靈異,皆是思念過度所致吧。

這件事情能順利完結,特科六個人和王忠國都著實的鬆了一口氣,沉甸甸的心終於能夠輕鬆一些,他們第一時間到居民關係科向王忠國報備了自己的工作情況,其他的新人剛剛才入職,自然沒有什麼壓力,也很快向王忠國做了備案,難纏的始終是那些老警務人員。三三兩兩的,隻是一些基層的,甚至隻是一些清水衙門的文職人員來到王忠國這裏備案。

一個月過去了,王忠國已經組建了第一批以東區退伍軍人為基礎的聯防隊伍,按他的設想,等將來有機會就把這一批聯防隊員轉進正規警察的行列當中去,所以在選人的時候就非常仔細甚至有些嚴苛,為此王忠國還特意請宋飛揚來替他把關著眼。這件事用一個月時間就辦成了,可是正規要做的工作卻隻辦了五分之一都不到。張叔幫他整理材料的時候也不禁搖頭。

王忠國看著這些材料也有些疑慮:“張叔,你說他們遲遲不來報備,是不是在——”想了又想,才謹慎的說:“不會是在轉移一些資料和證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