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姬曌。”王忠國一路跑過來,才追上那幾個身影。可不就正是特科重案組的那五個家夥麼。

五人停步,看王忠國跑得氣喘籲籲的,司空賢笑道:“忠國,你這樣突然出現,很驚悚啊。”

“你們去哪?”王忠國一邊喘氣一邊問。

“我們去宵夜啊。”路虎說:“忠國,你怎麼會在這,不是專門來找我們的吧?”

“不是,我剛才在對麵看到你們,就跑過來了啦。”

“你在對麵幹嗎?”姬曌笑道。

“忠國現在是上司了,我們那有資格問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陳昊笑道:“忠國,你要是不急著回家,就跟我們一起去宵夜。”

李誠看了陳昊一眼,微微笑道:“是啊,忠國,走不走?”

王忠國點頭,他確實就是想跟著他們,才跑來的啊。

六人就選了一個街邊大排攤坐下,點了幾個小菜,抬來一箱啤酒,給王忠國叫了一紮新鮮果汁,就邊吃邊飲了。

“你們在北區的案子結了?”王忠國問。

“這案子還真不知能不能結呢。”李誠歎道。

“怎麼啦?”王忠國詫異的問:“那個案子很難嗎?”

“就是太容易了,才不好結。”路虎道。

王忠國沒聽懂,看著路虎。

“我們在那具斷頭的屍體上找到指紋,找到口紅,找到頭發,找到一條衣服的棉細線。”李誠說。

“這麼明顯的證據,怎麼還說不好結案?”

“我們推論這是一起情殺案,女殺男,而且很可能是兩女殺一男。兩個女人應該是初犯,所以留下這麼多的證據。但是可惜的是,這麼多的證據正因為對方是初犯,而變成了沒有線索的東西。指紋庫裏沒有比對的指紋,血型一個是A型,一個是O型,都是很普通的血型,口紅是地攤貨,棉絲線也是普通衣服常用的絲線。在過去的失蹤人口裏,找不到與被害者相關的任何比對。”李誠歎道。

“遇到這種可能隻殺一次人,然後就永遠收手的初犯,最麻煩。”司空賢皺眉道。

“那你們還查不查?”

“查是肯定要查,但是現在隻能用最笨的辦法去查。”姬曌說。

“什麼笨辦法?”

“像你以前做的那樣走街竄巷進行排查,好在受害者是中年男人,所以我們把目標集中在結婚多年,可能有婚外情的普通家庭身上。特別是女方這邊有閨閣好友,或者感情極好的姐妹的人身上。”姬曌說。

“還有就是未來可能來報失蹤的人口,是我們重點盯防的對象。”陳昊笑道。

“這樣就能找到凶手了吧?”

“怕就怕等我們找到凶手,凶手卻早就離開這個地方了。咱們國家之大,就算那兩個凶手不出國,隻怕也難找回來。”路虎若有所思道。

“現在主要還是人手不夠。要是北區夠人手,也不會叫我們過去幫忙,結果這個案子又需要大批人手。”司空賢緩緩道:“如果人手足夠,那兩個凶手不一定能逃。”

“也許我可以幫你們。”王忠國想了想說。

“你怎麼幫我們?”姬曌眼睛一亮問道。

“就像你說的排查啊。安和經常做誌願者搞社會調查的,如果跟安和說的話,應該可以叫來一大批學生,我們隻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不打草驚蛇就行。”

“合適的借口?”路虎喃喃自語:“怎樣合適的借口呢?叫扶孤濟困,社會福利調查?”

“哎,這個可以啊。普通的中年夫婦,可能有子女,突然死了爸爸,家裏經濟肯定會有些困難的,這個可以做。”陳昊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