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補隊員們停下自己的訓練,看到尤白墨都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互相遞了個眼色,便都站到了三分線上,兩腿分開,彎下腰,手伸向前方,做防守動作。三分線外站了一群螃蟹。
尤白墨接過訓練師扔來的球,運過半場,打量了對方一會兒,然後毫無預兆地出手。
唰地一聲,球出網的時候還打了個轉。
尤白墨連看都不看,回身接第二個球,一邊往回運一邊說:“請各位站近些。”
這群隊員中,有老球皮,有菜鳥。老球皮見過的明星大腕多,一個中場進球實在不算新鮮。菜鳥們心理有點波動,因為尤白墨的架勢和氣場是以前從未見過的。幾個人直接站到了尤白墨的身前,按幹擾訓練的要求擺好防守姿勢,隻不過平時訓練最多不過倆人而已。
尤白墨突然轉身起跳,大家也跳起幹擾封蓋。但尤白墨的出手點實在高的不正常,球應聲入網。
運氣。所有人都這樣想,無論違心與否。
尤白墨看出大家臉上帶出不服,便說:“這樣吧,把球車推過來,我站在三分線內。如果投丟一個,我就請大家吃飯,如何?”
一個名叫餘朱熹的老隊員開口:“那敢情好。這飯我們看來是吃定了。這種超遠距離投射隻能是運氣,平時你又不可能專門站在球館一頭往另一頭扔,就算真練這個比賽時你也用不上啊。”
尤白墨一笑:“你們現在隻需要考慮防守就好。”
球車推了過來,尤白墨抄起一個球,運都不運,直接出手。眾人急防,無用。不等球入網,尤白墨便拿起第二個,抬臂,甩腕。第三個,第四個,一邊投,尤白墨還一邊後退,一直退到了底線,球車就在身後。訓練場那頭,籃球就和下餃子一樣,排著隊接受籃網的檢閱。
大夥很快就不防守了,不光他們,整個球館都沒來得及出聲,隻聽到唰、唰、唰。
尤白墨停了下來,看了看車裏還剩幾個球,說:“其實我一直很喜歡傳統的擦板球。”
根本沒人回應他。所有人都忙於維修腦部神經的線路堵塞。
尤白墨搖頭笑笑,又開始投。隻是這次的球力量稍大,碰到了籃板,然後——反彈入網!
一個還不算,尤白墨把剩下的球都一個個扔了出去,球館裏的聲音變成了砰、唰、砰、唰、砰、砰、唰、唰。
投完最後一個的時候,大夥的神經仿佛突然修複完畢了。所有隊員的反應都隻有一個:用最大的力氣喊“哇噢”。
“你簡直神了!怎麼練的?”
“不,你簡直就是神!讓我摸摸你的二頭肌……”
“空心準就算了,打板兒還那麼準,我真服了,剛才怎麼沒給你錄下來。”
“老大,以後我們就跟著你混了!”
尤白墨沒說什麼,布朗教練走了過來:“白墨啊,小白,墨墨,你不是個巫師吧?看來我們可以圍繞你的三分設定戰術了,就和蒸汽隊的雷吉米一樣。不不不,就從剛才的準度看,你比他準的太多了。”
尤白墨卻擺了一下手:“別急。教練,這隻是第一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