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軒雲插了一句,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帶他去見掌門。”
白浩軒點了點頭,道:“也好。”
兩人便告別了白浩軒,向山頂走去,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來到玄清門的正門之前,但見那灰色大理石的石門上蒼勁有力的刻著“玄清”二字,林羽抬頭看去,隻覺得一股莫大的壓力迎自己而來,不禁感歎刻字之人的高明,是非尋常人可比。
兩人沿路走進正門,夾道而立的石門約有丈高,顯得宏偉大氣,又淡淡的顯示出了玄清門身為四大門派不可避免的一絲傲氣。
順著石門後的階梯,二人來到玄清門正殿“清水殿”。在殿內,二人卻沒有看見掌門玄虛真人。
“軒雲,掌門一般不都應該在正殿的麼?”林羽不得其解的問陳軒雲。
“一般情況下掌門都是在藏書閣裏修煉或看書,隻有有什麼事情需要掌門處理的時候他才會到這正殿裏來。畢竟一般沒什麼是需要掌門操心的。”
林羽聽了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去藏書閣找掌門吧。”
陳軒雲點點頭,道:“也好。”說完帶著林羽出了清水殿,向後山走去。
兩人走到一片蔥鬱的森林處,林中樹木大多都是參天古木,遮天蔽日,一看便知是不知經過了多少載的歲月才能形成這樣一個由千年古木構成的森林。
兩人順著林中的小道一路走去,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兩層房屋,林羽在心中想:“想必這就是掌門所在的‘藏書閣’了吧。”
陳軒雲帶著林羽走了過去,看見門口站著一位一襲紅衣的年輕人,大約有二十多歲的模樣,眉宇之間隱隱透露出此人灑脫自然的作風。
陳軒雲問那人道:“天行師兄,不知掌門是否在裏麵。”
天行的眼神掃過林羽,淡淡說道:“師父是在裏麵,不知你找他是有什麼事情。”
聽聞此言林羽將懷中的書信交與那人,道:“我父親讓我將這封信送給掌門,還請天行師兄代為通報一聲。”
天行拿過信又看了林羽一眼,也不說什麼,轉身走進了藏書閣。
“這人是掌門的弟子麼?”林羽問到。
“嗯,他是掌門座下第一大弟子,名叫柳天行,道行十分了得,同輩之中恐怕隻有浩軒師兄才是他的對手,也是年輕一輩中少有的如此年紀就練成‘十方’迫近‘玄明’境界的人,玄清門中諸位師叔也非常欣賞他。”
林羽聞言不屑道:“不過就有些實力,卻顯得如此孤傲。”
陳軒雲大笑道:“你若如此說師兄那可就錯怪他了,天行師兄平日對我們極好,在我們弟子中也極具人緣,又深得掌門和各位師叔的青睞。隻是對於不甚熟悉的人,才會展露他傲氣的一麵,畢竟極具才華,當然會有些性格。”
兩人正說著,卻見柳天行走過來道:“師父說讓你們進去。”
陳軒雲道:“那就勞煩師兄帶路了。”柳天行聽後微微一笑,便轉身進去,陳軒雲和林羽急忙跟上,三人順著樓梯上了二樓,柳天行在一扇門前停下,道:“師父就在裏麵,你們進去吧。”
陳軒雲道:“多謝師兄。”便帶著林羽走了進去。
林羽進屋後四處打量,發現此屋布置簡單古樸,非常適合修道之人居住,牆上掛了一幅山水畫,林羽細細望去,隻見那副本應彰顯寧靜自然的畫麵卻偏偏顯出鋒厲的筆法,一勾乙點都可看出其中淩厲的鋒芒,直逼畫外,由此可看出那人性格必然也極其暴躁。
掌門看見林羽賞畫,也不多言,靜靜的看著這個半大的少年。不多時,林羽回過頭來,看見掌門正在看他,連忙說道:“不好意思,一時間賞畫有些入神,沒有注意到掌門,實在抱歉。”說話間林羽偷偷觀察這個掌門,隻見這位白須老者一手輕捋胡須,眼中透出寧靜與祥和,似是與世無爭,在陽光的照射下充分的顯示了這位老者宛若仙人的脫世風範,呼吸吐納似與天地同行,不由得讓人感歎這位老者的道行之深厚雄渾,已無從預料。
玄虛真人道:“你就是林飛的兒子林羽?”
林羽聞言低下頭道:“晚輩正是。”
玄虛真人笑道:“看來林飛生了個好兒子啊,你父親近來可好,自從當年和你父親一別,已經三十多年未見了。”
林羽道:“家父身體無礙,來時特意讓我代他向你老人家問好。”
玄虛真人點頭道:“嗯,我與你父親乃是老相識了,如今你要拜倒我門下,自然應當收下,你與軒雲又是兒時的玩伴,這樣吧,你就拜倒我師弟紫虛真人門下,你意下如何?”
林羽聞言大喜,道:“那晚輩就多謝掌門了。”
玄虛真人擺擺手,道:“嗯,你們先下去吧。”
二人聞言退出了掌門的房間,向紫虛真人處走去。
“哎,林飛啊,你可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玄虛真人看著信,皺著眉頭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