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跟保羅對戰的時候,李莫臨敵經驗太少,又加之不熟悉教廷一脈的戰鬥方式,所以勝得極為不易。現如今經過多場戰鬥,並且在來梵蒂岡之前又多有準備。李莫今非昔比,一開始輕描淡寫的擊飛其中一個神甫就是證明。
李莫身體從坐著的石頭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盯著身前的另外兩個神甫,玄玉劍呼嘯而出,當真是勢如破竹,擋者披靡。幾丈開外的兩個神甫甚至還沒祭出什麼手段,玄玉劍便已經刺到了眼前。兩人胸前的十字架應急自動抵禦,但是在李莫全力催動下的玄玉劍麵前,隻是堪堪阻了片刻。十字架暈出的光圈便被擊成碎片,接著玄玉劍在兩個神甫的周身一個旋轉。
兩人便倒在地上,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此時二人臉上甚至還保持著一開始的驚異。
李莫沒有殺他們是因為還有些話要問,同時防止像當初保羅一樣兩個神甫身上被下了禁製受到攻擊就自發身亡,在玄玉劍切斷兩人經脈的時候,李莫手中祭出一張符篆,這是李莫煉製的氣符,可以暫時定住禁製不發動。
玄玉劍就停在一開始說話的神甫脖子處,玄玉的冷冽加上劍氣的鋒利想必隻是靠近,脖子也會生疼。李莫雙眼凝視著地上表情痛苦的神甫,在死忙麵前又有幾個人不會恐懼呢?也正是因為恐懼死亡,人類才開始修行啊。
終於當汗珠一顆接一顆不停的從神甫額頭冒出的時候,李莫開口道:“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太陽已經從山的那頭落下去了,李莫蹲坐在石頭上麵,眼神有些迷離。這三個神甫看來在教廷裏麵隻是小角色,沒有接觸太多核心的東西。關於金字塔的事情基本與川田說的沒有兩樣,至於願力,反反複複隻是說是上帝的恩惠。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李莫心中微微有些不爽,隨著氣符符力的消失,三個神甫體內的禁製果然發動,黯然死去,上帝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仁慈。
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黑色教袍,金色的十字架。既然這次來的是小腳色,下次總得重視下吧,李莫一邊抓起地上的十字架一邊自言自語。
這次沒有讓李莫等上三天,早晨的陽光溫柔的一如情人的手指。空氣新鮮怡人,李莫從打坐中醒來,幾次戰鬥下來,境界沒有多少提升,但對於真元力的控製,玄玉劍的*作那是精進很多。
教廷裏麵有會法術的神甫,不曉得有沒有強悍的聖騎士呢?李莫的心中剛剛掠過惡趣味的想法,耳中便傳來了一陣陣“踢打,踢打”的馬蹄聲。交通發達的如今,騎馬的到還真是不多見,尤其是在這個異國的深山裏麵。
出現在李莫麵前的是一匹高頭大馬,馬匹身上鋪滿了厚重的甲胄,馬是好馬,這些甲胄一看就是分量不輕,馬匹好像沒有駝著一樣,在山路上如履平地,連個粗氣都沒有喘。馬的背上還坐著一個人,身材看起來極及高大,全身也被一層明亮的盔甲籠罩著,隻是露出兩隻陰鷙的眼睛,色澤蔚藍,暗隱怒氣。在他的手上提著根長矛,胸前則是同樣一個十字架。樣子說不出的威武,同時又覺得有些滑稽。
來人的手中甩出一把十字架,正是李莫之前殺死的三個神甫的。這次同樣將這些十字架放在聖彼得大教堂,果然又引來一條魚。
“凡與我教廷為敵者,皆要受到審判,受火刑而死。世界太平太久,光明太久了。是什麼讓你們這些魔鬼忘記了我們教廷的威嚴,主是仁慈的,但主隻對信仰他的人仁慈。今天就讓我聖騎士聖亞哥來行使主的懲罰吧。”來人口中念念有詞。
“還真是有聖騎士啊。”李莫的心中暗暗念叨,同時開口道:“莫非教廷現在不抓吸血鬼了,還真是仁慈?”
“主的胸懷不可度量,主的智慧不可妄論,主的意誌不可違背。異教徒,主的光輝不是你能夠沾染的,現在就是你接受懲罰的時候。”聖亞哥的臉上虔誠的近乎變態,忽然雙腿一夾*馬匹,馬匹人立而起,廝吼聲響徹山穀。然後挺直的長槍頂部綻放出一點光亮,幾乎掩蓋了初晨太陽的光輝。繼而馬匹前衝,長槍遞出,向著李莫所在的石塊擊打下去。
端坐的李莫刹那間感覺到全身的氣機被一股力量籠蓋住,*人的氣勢壓的自己近乎不能動彈。沒有任何的花哨,也沒有任何的技巧,這便是絕對的力量。李莫不曉得在教廷體係裏麵是如何劃分境界,但是眼前的這個聖騎士,給了他修行以來最為壓迫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比當初在赤峰山日本上師的感覺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