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蒙雌葉,咆哮的聲音,尖銳的穿透著胖子的耳膜,淡淡的憂傷,在蒙繞花的臉上轉過,這就是她們這一脈祭祀的悲哀,也是注定的命運,至今為止,沒有聽說過那個前輩逃脫齒輪的碾壓,都是孤獨終老。得到了長久的歲月,必然要為此付出代價,這也是命運的公平吧。
**裸的欲望,無情的挑釁,有著卵蚩神婆的偏心,他自然不懼蒙繞花,最少在這裏,他不會將她放在眼裏。這也就是注定的命運。
“僵者無生之念,可成鬼如來之境。”他悟出無生,既無情。當晚,拋棄了她,成為了笑談。
或者也可以說是幸運,那樣的話,她就不用去另外一個地方,而是繼續在這裏生活。施洞奇人曾說,“洞府藏天,遊蕩於三界之外,芥子之內,鑲嵌諸天。”
也是她的悲哀,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希望去哪遙遠的地方,傳說中,可以達到很高的境界的地方。當五年一次的祭祀再次開始的時候,也是一代風華正茂的上代祭祀身死魂滅的時候,天地萬物,任何事物都是有數的存在,隻有上代,或者上上代某個祭祀死亡的時候,才有新生的祭祀上位踏天而行。
虛無縹緲處。芥子洞天,這才是他們來這裏的目的,蒙繞花的目光,盯著在座的每一個人,突然的覺得有一絲的厭惡,當然也包括現在正在揩油的胖子了。冰冷的雙眼,注視著茅九山,“既然已經注定,你有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不若去了,讓卵蚩神婆,直接給你,不是更好。也省的在我這裏吃閉門羹。”
“你說的也是啊。五年前,你既然已經屬於了我,那麼現在,你也逃不出本人的五指山。”桀驁的聲音,沙啞的說道。
“或許吧。”蒙繞花,平靜的說道。
胖子疑惑的看著打著啞謎的兩個人,也不應知道說點什麼,畢竟,這裏可沒有他插手的餘地,蒼白的左手,帶著銀灰色的戒指,點點斑斑的紋絡,向胖子抓去,胖子如驚弓之鳥一般,快速的躲到了蒙繞花的後麵。
眯著小眼睛,緩慢的手指,好像迷霧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過蒙繞花,哢嚓一下,抓住了胖子的喉嚨,胖子窒息的掙紮著,數百斤的肉,輕易的被他給提溜起來,向他自己的座位走去,可是在他轉頭的刹那間。
一隻纖細的手,象水蛇一般,殘繞著胖子的喉嚨,將茅九山的手給震退,胖子趕緊劇烈的喘著粗氣,悄悄的站到了蒙繞花的後麵,對於死亡的恐懼,使得他真正的見識到了這些人的可怕,螻蟻無生,不過是任人宰割。
“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動他,問過我了嗎?”蒙繞花冰冷的說道。
“找死。”茅九山猩紅的雙眼盯著蒙繞花。
“既然已經注定了站在兩個對立麵,我又何必給你麵子,一個披著人皮的冷血僵屍,絕情絕愛,不過是仗著你外婆而已,若不然,這裏是你踏足的地方嗎?”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怨氣,可是切宛若九天地獄中的幽泉一般,洞徹著茅九山的心靈。
他太狂妄了,想要得到,切又不屑一顧,以為他的外婆卵蚩神婆在,在這個苗疆所在之地,就沒有他辦不成的。可惜,他想錯了,螻蟻尚且擁有偷生之念,既然已經知道了結局,為何還有逆來順受,還不如來的轟轟烈烈,那樣也不會後悔。
“你,你.”豎著二指的盯著她,這是他第一次受到這樣大的氣。
“爺爺。送客。”蒙繞花向老叟說道。
既然命運的抉擇,是如此的卑微,那為何不豪情一點,坦然的麵對,以往還有一絲的幻想,既然現在最後的一點幻想,也撲滅了,那就一條道走到黑,也無悔。抽著煙葉的老叟,一步跨出,眨眼間走到茅九山的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
“公子請,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那就在外麵等著吧,”一隻手做出請的動作,抽著小煙,在空氣中煙霧妖嬈。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茅九山強硬的說道。
“是嗎?”
一杆煙槍,冒著猩紅的火光,被老叟一吸一吐之間,一條碩大的火龍,至煙槍中跑出,向茅九山吞噬而去,火光燎原,茅九山見形勢不對,摸著手腕上的黑色的念珠,眨眼間,瞬移到了門口,一絲燒焦的味道,從他的後背傳來。
哪怕他跑的再快,依舊是有一點慢。恨意的眼神,盯著老叟,還有蒙繞花他們。要不是他們,他那會有今天這樣狼狽。菲兒連忙向門口跑去。站在了茅九山的身邊,從銀色的手鐲中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茅就九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