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是會死的，那小鬼頭怎麼辦。”馬靈兒氣憤的說道。
韓楓緊緊的握著馬靈兒的手。搖了搖頭。
“人終有一死，可是活著的時候，就會欲壑難填，永不知足。可是世上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而他沒有，或者說他沒有值得典當的東西。也就不符合第四空間的規矩。”
原本隻差一步，就要踏出門檻的劉老頭，落寞中，突然有一股挺拔的氣息，炙熱的眼光，注視著韓楓。
“代價，什麼代價？我都願意為他。”
韓楓憐憫的目光，盯著劉老頭，愛子心切，已成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執念。或者也可以說是瘋魔之念，不過是被他壓製在心裏，沒有激發出啦，若是有一天，看到希望的時候，會再次的激發出來，眼前的韓楓就是他的希望。
“劉叔，觀你也不像是第一次知道第四空間的存在，你去過。”
疑惑的語氣，劉老頭黯然的點了點頭，他去過不止一次，而且查閱上古典籍，自然知道，很多哪怕是韓楓也可能不知道的秘密。
“那你應該知道，哪怕是當鋪的老板，也有損落的可能。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很多，多的在曆史的長河之中，數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這些還是典籍中有記載的，沒有記載下的更是多如雲煙，浩淼之至。”
劉老頭默認了，可是相對於他們可以享受世間的所有，有著數之不盡的金錢，財富，乃至於欲望，隨心所欲，死亡的威脅，在他們麵前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才會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他不希望他的孫子，長久的活著，隻要開心就好，無憂無慮，生活不愁，可是他雖有博愛之心，可是依舊很自私，他沒有為當鋪的老板考慮，作為吃喝不愁的他們，當心的也就唯有生命的存在，他們不願意死亡，可是劉老頭給不了他們，反而會拖累他們。更快的死亡。
“恩，不僅去過一次，而且，去的不是同一家數字當鋪，分別是第七號當鋪，第八號當鋪，乃至第十三號當鋪。可惜他們都拒絕了。”
韓楓點了點頭：“相對於你所關心的孫子的快樂，無憂，有數不盡的金錢，財富，隨心所欲，他們更關心的是自身的生命，因為活得時間長了，也就更加的惜命，這些，你給不了，小鬼頭更給不了，那你那什麼來典當，你又有什麼可以典當的，”
頹廢的劉老頭不知如何是好，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自然知道，韓楓是不會給小鬼頭他名額的，因為韓楓更加的惜命，坐在韓楓旁邊的馬靈兒，歉意的看著韓楓，她知道，她不該勸說韓楓，她內心也是有私心的，她自然希望韓楓可以永久的活著，而不是被劉叔的孩子拖累而死，若是讓她選擇，她也不會選擇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布滿五歲的小鬼頭做她的助手，也就不再言語，而是安靜的等待著韓楓的選擇，她不會左右韓楓的判斷。
“雖然我給不了小鬼頭助手的位置。可是我可以給他另外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僵屍之血。”
詛咒的血脈，可是哪怕是如此，也是受到世人的追捧，隻因長生不死，是每個人的內心的渴望，可是在大自然麵前，歲月的腐朽，將他們內心的欲望給擊碎，無情的滅殺，沒有人可以逃脫歲月的輪回。
“你有僵屍之血，不是需要僵屍咬了才可以嗎？小鬼頭隻是剩下鬼魂，怎麼可能成為僵屍，還有就是我也不想讓他成為那樣的存在，詛咒的血脈，孤寂，終老，孤獨，沒有人的知覺，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
韓楓笑的搖了搖頭。一切都不過是一派胡言。
“這就是不死不滅的代價，他的親人，自然會在歲月的腐朽之下，漸漸老去，直至死亡，這就是孤獨嗎？沒有人的知覺，若是和人一模一樣，僵屍又為何可以不死不滅，有翻天蹈海的神通，這難道比不過人的知覺嗎？”
哪怕......。
哪怕什麼，不過都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天地之間，守恒的法則，豈會因為一個人的意誌所改變，韓楓沒有這個能力，他所知道的任何人，估計也沒有這個能力，當然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的猜測，或許真的有淩駕於他們之上的存在。
可是對於他們而樣，又是多麼的不可琢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