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盼嫂嫂不過去了一年多,五哥就納了四位妾侍,四位妾侍隻有一位身家清白,是執金吾家的千金小姐,其他的三位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曾聽下人說,誠親王待侍妾蘇盈盈很是縱容,他想至少五哥是因為喜愛那女子才會對其縱容的。
隻是五哥雖然有了四房姬妾卻沒有改掉逛青樓的習性,他想大概五哥並不是很喜愛那蘇盈盈。
他也曾去過誠親王府,想看一看蘇盈盈究竟長的什麼模樣,可是一直沒有如願。隻聽的身邊的下人說,傳聞蘇盈盈性情乖張,不喜熱鬧,待誠親王也是冷言冷語的多,常將王爺氣的拂袖離去。
心裏不由的對蘇盈盈更加的好奇,究竟什麼樣的女子能將溫吞的五哥氣成那般。蘇盈盈在誠親王府三年,卻沒有人識得蘇盈盈的模樣,猜不透究竟是五哥將她保護的太好,還是她本就是那般淡漠的人。
這三年二皇兄納了許多的妃子,多多少少都是照著流盼嫂嫂的模樣來的,有的是眉眼相像,有的是身量相像。
男女之間的情感很奇異,可是他上官源卻不想嚐試,自古以來能摧殘人的獨獨這‘情’字是少不了的。也正是看到了五哥與二皇兄的範例,才會到了弱冠之齡沒有一個侍妾,不通男女之事。
那****懶懶的坐在亭中看著滿園即將開放的百花癡癡的發著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內侍神神秘秘的跑了過來,說是誠親王府出事了,他大驚失色,忙站了起身問緣由。內侍低著頭說是誠親王府昨夜遭了賊,現在正在滿城搜索。
“究竟是什麼賊敢闖進誠親王府,王府中可曾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他皺著眉問道。
“據說是兩個女賊,倒也沒有丟什麼貴重的東西,都是些主子們喜愛的首飾之類的。”
這才緩緩的坐了下來,似隻是喃喃自語:“按說五哥的性子也不會在城內大張旗鼓的搜找兩個女賊,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你去誠親王府探聽探聽。”
“是,奴才這就去。”
呆呆的坐在石凳上,想不明白五哥怎麼會大張旗鼓的找,這不昭告天下,誠親王府守備鬆懈,連兩個女賊都能來去自如麼?
一個時辰後內侍匆匆的趕回來,他遠遠的看到內侍趕過來,忙起身迎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問道:“打聽清楚了麼,誠親王府發生了什麼事?”
“回王爺,奴才去誠親王府打聽了,不是什麼女賊,而是蘇夫人前天晚上帶著丫頭從誠親王府逃走了。”
“逃走了?”眉頭不由的挑了起來,又道,“怎麼會逃走了?”
“這個倒是不清楚,隻是府中的丫頭見蘇夫人院中這兩日沒有一個人出來,心裏詫異,稟報了管家,管家進去看了看,隻見蘇夫人屋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不僅蘇夫人,就連跟著蘇夫人的丫頭也不見了。誠親王嚴禁府中上下透露事實,隻對外說府中遭了賊,就連蘇夫人的畫像也沒有,隻命府中的人在城中找尋。”
“找到了麼?”
內侍搖了搖頭又道:“據說蘇夫人腹中已經有了誠親王的骨肉,誠親王心裏想必也是著急的。”
“五哥這幾日也在找嗎?”
“咳咳咳……王爺,奴才聽說國色天香樓的孝琬姑娘病了,誠親王這幾日一直在國色天香樓……”
他點了點頭,國色天香樓他自是知道的,是京城內最大的青樓,裏麵的姑娘個個都是絕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你也派些人去五哥的府上,看看有什麼幫得上的就幫一幫。”
“是,奴才這就去。”
想來這蘇盈盈在五哥的心中還不及一個青樓女子重要,這也就罷了……
誠親王府的人在城中找了五日也就沒有再找了,這女賊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這才用過早膳,身旁的內侍就慌慌張張的進來了,弓著腰低首道:“王爺,聖上來了……”
遂立即起身迎了出來,隻見皇帝一身青布衣衫,身後隻跟著一個侍衛緩緩地踱了進來。整了整衣衫上前躬了躬身道:“聖上——”
“十弟,這麼些年怎麼還這般的客套,快起身吧。”
“多謝聖上,聖上怎麼又出宮了?”
“唔,在宮中呆的厭煩了,出來走走。”說著便自顧自的朝廳中走去,他自是低著頭跟在身後。
二皇兄是其未登基之時的稱呼,如今二皇兄貴為天子,又怎敢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