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讓你擁有洞察一切的博物思維(11)(1 / 3)

有一天,有人來買油,賣油郎忙著招呼顧客,身邊的錢箱沒有鎖,被賣菜郎看見了,他悄悄跑過去,伸手偷了一把銅錢,塞進袖口裏。賣油郎一轉身,正好看見了,氣憤地責問賣油郎:“你為什麼拿我的錢?”賣菜郎卻反咬一口說:“我沒有拿,是你偷了我的錢!”

他們爭吵起來,人們隻好叫來了縣官。縣官問清了情況,對賣菜郎說:“你把袖口裏的錢拿來,讓本官看看。”賣菜郎把錢交給了縣官,縣官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說:“哎呀,這錢也太髒了,還是先洗幹淨了,我再判吧!”

他讓人把銅錢泡在水盆裏洗,過了一會兒,縣官看看水盆,馬上就判斷出,是誰偷錢了。為什麼縣官看看水盆,就知道誰是小偷呢?

博物斷案——

買油郎的手上沾了油,拿錢的時候銅錢上也會沾上油,縣官看到水盆裏的水漂著油花,就知道錢是賣油郎的了。

邱與丘

清乾隆二十四年的時候,廣西蒼梧縣的縣令王猛剛剛到任,就接到了一紙訴狀。一向愛民如子的王猛看罷訴狀,就將原告餘阿呂和被告邱以誠傳道縣衙大堂。

王猛先詢問原告餘阿呂:“餘阿呂,你當著本縣令和邱以誠的麵,再將所告之事向本官陳述一遍!”

餘阿呂說道:“啟稟大老爺,邱以誠曾在康熙五十五年的時候,從我那借走了二十兩銀子,當時說定是35年後還,可現在35年已經過去了,邱以誠卻分文未還,而且還否認他向我借過錢,故而我才寫了訴狀,請大老爺做主!”

王猛聽罷,說道:“你的借據帶來了嗎?”

“小人已帶來!”餘阿呂從兜裏拿出借據,呈給了王猛。

王猛展開一瞧,確實如餘阿呂所說,並且借據上還簽過字,畫過押。

王猛將借據放在幾案上,又問邱以誠:

“你可曾借過餘阿呂的錢?”

“請老爺明斷,小人從來未曾借過他錢,我記得在3年前曾經向他借過一個銅壺,因為我不識字,隻認識自己的名字,所以當時還是他替我寫了一張借據,他又寫了我的名字,我就依葫蘆畫瓢的照著他寫的我的名字的樣描了一個我的名字。大人,他手中拿的借據一定是我借銅壺的證據。”

在邱以誠回話的時候,王猛察言觀色的注視著他,覺得這個邱以誠是個正人君子,是斷斷不會借錢不還的。

想到這裏,王猛不禁把幾案上的借據又拿了起來仔細地觀看。

看著看著,王猛突然明白過來,他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大膽的餘阿呂,你竟敢偽造證據欺騙本官,還想詐人錢財,還不從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餘阿呂還想狡辯,王猛說出了借據中的破綻後,他一下子垮了下來。

王猛是怎麼看出借據中有問題的呢?

博物斷案——

“邱”字在雍正初年以前,隻作地名使用,而姓氏中一律用“丘”,而不用“邱”。到了雍正初年,為了避孔子(丘)的諱,作為姓氏的“丘”,才一律改為“邱”。而借據上寫的時間是清康熙五十五年,那個時候,“丘”還不能寫做“邱”。由此,縣太爺王猛肯定那張借據是後來寫的,也就是在“丘”改成“邱”之後的事。

一壇紅棗

有一個商人積攢了不少錢。有一天,他要外出去做生意,家中沒有其他人,於是他把一壇銀子假說是紅棗,封好了托鄰居保管,說是很快就回來。

可商人一去,竟3年沒有回來。一天鄰居打開壇子,隻見白花花的銀子,就全部拿出來占為己有。

不久,商人回來了,鄰居在壇子裏裝滿紅棗,照原樣封口以後,還給商人。商人打開一看,銀子變成了紅棗,就問:“壇子裏的銀子呢?”

鄰居回答說:“你交給我時說的是紅棗,哪裏來的銀子呢?”

兩人說不清,理不明,爭吵起來,就一同來到了縣衙。

縣官問鄰居,鄰居說:“他把壇子交給我時說是紅棗,根本就不是銀子。”

縣官仔細看了看一壇紅棗,把桌子一拍,要鄰居立刻把銀子交出來,否則要用大刑。

這時,鄰居大呼冤枉,否認拿到銀子。於是縣官講出了道理,使鄰居無話可說,隻好低頭認罪。

縣官是如何判定的呢?

博物斷案——

縣官說:“商人外出3年,紅棗早已幹枯黴爛,現在紅棗新鮮完好,明顯是才放進去的。”這時鄰居無話可說,乖乖地交出了銀子。

替罪的瞎子

一天,一位瞎眼的中年男子來到縣衙自首,說他因生氣不慎失手打死了年老的父親,要求胡縣令給他治罪。胡縣令聽罷,便帶領衙役一同去現場勘察。

到了瞎子家,隻見一位白發老翁麵朝黃土,倒在血泊中。胡縣令驗屍時,發現死者後腦勺有三個傷口,這些傷痕有規則地分開排列著,那老翁自然是招架不住來自三個不同部位的致命襲擊。胡縣令看到這一切,對瞎子說:“你殺了人,是要抵罪的,你這一去可再也別想回來了。家裏還有什麼人?叫他來和你訣別!”

瞎子臉色陰沉,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家裏還有一個兒子。”胡縣令便派人傳喚他兒子來。

兒子來了,畏畏縮縮地站在瞎眼父親身旁,一會兒看父親,一會兒看眾人,又不時瞟著倒在血泊中的祖父,雙手不停地絞在一起。此時,胡縣令大聲說道:“你們父子有什麼話快說吧,今天可是最後的機會了。”

聽罷這話,兒子抓住父親的手,低頭嗚咽起來。父親也哭著對兒子說:“兒啊,以後可要好好做人。隻要你今後好好過日子,父親此去也沒有什麼牽掛了。不要想念我,我眼睛瞎了,也不值得想念。”說罷,瞎子就扭過臉去。那兒子神色淒然又慌亂。胡縣令喝令兒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