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走後,石鬆子才對鍾無椴說:“你將收到這請帖的來龍去脈詳細說與我聽。”
“我當時與武師妹正在雪寶齋……”鍾無椴將事情說了一遍,又道,“宗主,那送請帖之人也是一身黑袍,跟剛才那位師弟所說的一樣。”
石鬆子突然看向陳道寧,問道:“你怎麼看此事?說真話。”
陳道寧被他一眼看來,似乎渾身都被看穿了一樣,心驚道:“弟子認為那些鬼王宗之人肯定潛伏多年,待一切布置都完成後,才大張旗鼓進入鬼域中設立宗門。至於殘害在鬼域中曆練的各派正道弟子,其目的一是為了立威,宣告鬼域是他們鬼王宗的領地;二是在向各大正派挑釁。如若正道修士前去報仇除魔的話,多半會中他們的暗算。”
陳道寧說了一大堆,隻說了自己對鬼王宗陰謀的推斷。至於他懷疑鬼域是鬼王宗弄出來的,鬼王宗跟齊王徐承有關聯等等,陳道寧卻是不會說的。
即便如此,石鬆子對陳道寧的回答還是很滿意,說道:“說得不錯,那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去參加他們的開宗大典?”
陳道寧坐在那邊喝著靈氣十足的仙茶,含糊道:“不去的話,會墮了我大雪山的威風,讓人以為我們怕了鬼王宗;去的話,又很有可能中了鬼王宗的陰謀詭計。去與不去,當然是宗主您說了算。”
“小滑頭,”石鬆子笑了笑,對四人揮手道,“好了,各脈的宗主都來了,你們先下去吧。”
陳道寧行禮退出,到了屋外才鬆了口氣,背心裏全是冷汗。這位宗主看似和藹可親,給陳道寧的壓力卻大得很,他剛才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
下了來儀山後,武暮煙才崇拜地對陳道寧說:“陳師兄,你剛才真厲害,我雖然坐在宗主旁邊,卻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得不敢說話了,你居然能夠侃侃而談,還能得到宗主的讚賞。”
陳道寧實話實說道:“我剛才也嚇得不輕。”
武暮煙說:“那也很厲害啊,換做是我,我就不能分析出那麼多東西,你腦子真好使。”
陳道寧沒有接話,心想:是你自己腦子不好使而已。
武暮煙又說:“陳師兄,你劍法那麼厲害,不如教我練功吧。”
陳道寧疑惑道:“我記得你練的好像是刀法和掌法吧,那些我可不會,我隻會用劍。”
鍾無椴看看武暮煙,心想小師妹不會喜歡上這小子吧。不過小師妹腦子也夠笨的,連借口都不會編,你一個使刀法的找人家練什麼劍?
武暮煙愣了一下,隨即嗬嗬地笑道:“你用劍我用刀就是啊,大家一起同門切磋,互相進益嘛。”
“沒空。”陳道寧毫不猶豫地拒絕,扇動摩雲金翅直接向蒼嶽峰飛去。
武暮煙看著天空中那個人影,氣得跺腳道:“混蛋,又跟上次一樣,一點麵子都不給人家!”
鍾無椴道:“師妹,我們也回山吧。”
“哼,你也是混蛋!”武暮煙沒有沒腦地罵了一句,祭出飛行法寶就跑了。
鍾無椴被她罵得滿頭霧水,轉身問張誠道:“我什麼話說錯了?”
張誠笑道:“此刻在武師姐眼中,隻要是男的都是混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