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熏風吹拂,天空浮雲變幻。.[本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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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與雲霧之間,陳道寧閃動摩雲金翅,緊緊跟在師父薛仁青身後,心頭卻在打主意離開。
幾乎沒有任何征兆,薛仁青突然提出要帶陳道寧下山遊曆。並說他隻有百來歲的陽壽可活,要在最後的時間,悉心培養陳道寧這個嫡傳弟子。
將蒼嶽峰的事務交予宮飛白後,薛仁青便帶著陳道寧下山,直接往南邊的陳國飛去。
陳道寧在天上飛了一陣,愈發感覺不妥,問道:“師父,我們究竟去哪兒?”
薛仁青道:“為師自有定奪。”
陳道寧搞不清楚薛仁青究竟想做什麼,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飛行速度,盡量地降低自己的真元消耗。
兩人足足了一天多,薛仁青才帶著陳道寧往下飛。
腳下是連綿不絕的大山和森林,鬱鬱蔥蔥如一片綠色的海洋,這種景色對於從小生活在北地,看慣了皚皚白雪和蒼山的陳道寧來說,有一種別樣的震撼。
“這是什麼地方?”陳道寧問。
薛仁青微笑道:“莽蒼山,天罰森林。”
陳道寧皺眉道:“天罰森林,好古怪的名字。”
薛仁青道:“這裏妖修很多,是個曆練修行的好地方。”
陳道寧悄然與薛仁青拉開距離,說道:“師父,我覺得我的《太玄真解》還有待提高,不如我們回大雪山去吧。”
薛仁青笑道:“不急,為師這次專門帶你下山,就是為了鍛煉你斬妖除魔的能力。”
陳道寧默然不語,他入大雪山修行已三年多,早已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當初一個金丹期的鬼修沈安。就把他和妙善、張燃三人的聯手打得狼狽不堪。
沈安還隻是個散修,實力定然比不過薛仁青這種大門派出來的修士。就算薛仁青最近修為境界大減,隻有金丹期的境界,但打起來陳道寧絕對討不了好。
陳道寧心還抱著僥幸,能不跟薛仁青動手就不動手。
薛仁青雙手負在背後,降到一處山峰,突然大嘯一聲,引得山嶺之間飛鳥走獸驚慌而逃。
猛然間,一個更大的吼聲從林響起:“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感到你熊爺爺家門口亂嚎!”
薛仁青對陳道寧說:“去,殺了他!”
陳道寧沒有動,而是對薛仁青道:“師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試來試去的。”
薛仁青盯著陳道寧看了一陣。突然冷笑道:“也好,你跟孟清靈到底什麼關係?是不是在入大雪山之前就認識她!”
“我說以前不認識她你信嗎?”陳道寧反問。
薛仁青問道:“那她為什麼和你走那麼近?”
陳道寧苦笑道:“我何曾與她走得近了,總共也就見過幾次麵。”
薛仁青道:“總共隻見過幾次麵,那用得著讓你張道平師叔吃醋?張道平一向清心寡欲,隻求仙道,這次卻讓我管束著你,說你將孟清靈迷住。擾了她的修行!”
說話之間,一隻黑熊精手提狼牙棒,咆哮著朝二人衝過來。
陳道寧沒有管那黑熊精,對薛仁青道:“隨你信不信。反正我與她沒關係。”
薛仁青冷笑道:“那陳家寨呢?你在陳家寨,殺了幾個龍虎宗的修士,又從一個金丹期修士手逃走,走時還將那金丹期修士給殺掉!當時你隻有十歲。.你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陳道寧臉色沉下來,他沒想到薛仁青居然將他的來曆查得一清二楚。
薛仁青繼續道:“我本是去查你與孟清靈的關係。沒想到啊,你居然練過如此功法。那黑龍潭的玄水大陣能印象修士的真元,你能自由出入黑龍潭,當時修的是純煉體功法吧!”
“是又如何?”陳道寧見掩飾已經沒用了,非常幹脆地承認,暗暗蘊積真元,準備祭出玄靈舟逃跑。
薛仁青臉上浮出喜色,激動道:“這麼說來,孟清靈說的是真的,你那套功法不需要結成元嬰也能渡劫飛升?”
陳道寧搖頭說:“不,我修的隻是一套普通煉體功法而已。”
薛仁青笑得更燦爛,說道:“普通煉體功法,能讓一個小孩子的肉身抵擋住金丹期修士的飛劍?乖徒兒,把功法交出來吧,為師以後定會好好對你的。”
陳道寧突然笑了,譏諷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一個老賊!”
薛仁青道:“別逼我動手。”
陳道寧笑道:“難不成你還能對我用搜魂術?萬一施術的過程出了岔子,在我的記憶找不到那篇功法,你豈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