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葳吐了口帶血的唾沫。MD!這夥保安早死哪兒去了?!
有個保安蹲在地上:先生你怎麼樣?起得來嗎?說著伸著爪子在蘇葳晃了兩晃。
去你媽的!晃得老子頭暈!
蘇葳幹脆閉了眼,繼續躺著不動。倒不是他想賴人家地方,實在是累得沒勁兒了。
過了會兒,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最後停在了自己跟前。
蘇葳沒來得及睜眼,就覺得身體一輕,懸了起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飄進了鼻孔。接著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別動,我送你去醫院。”
蘇葳也就真沒動彈,連眼皮都沒抬。靠在那個溫暖的胸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相裏娜歡快地跳進了他的視野:“你醒了?怎麼樣?很疼麼?你那樣嚇死我了。早知道你那麼不經打,就不扔你一個人留守了。”
蘇葳頭疼身上也疼,懶得理她,緩慢地扭著脖子四處觀察。
看到相裏翌小媳婦一樣坐在旁邊挖西瓜瓤,然後再跟小媳婦一樣把一碗挖好去籽的西瓜瓤捧到自己跟前。
“怎麼了,你不是挺喜歡吃西瓜麼?”
蘇葳愣愣地拿勺子舀著吃,眼睛停留在相裏翌那間染上了紅色的淡米色襯衫上。不用說,定然是自己的鮮血。
蘇葳搖頭歎氣,這玻璃小子也不容易,攤上了林加和相裏娜,兩人都是禍精!
一周後,蘇葳膊上傷口的線拆了。可那條疤看起來還是有些猙獰。新長出來的微紅的肉色,微微凸起的像蟲一般。為了防止嚇到老人和小朋友,也為了防止汙染城市環境,蘇少爺35度的天氣穿著長袖T恤。
所以,蘇葳接起相裏娜的電話時,感覺手臂也跟著跳著疼。無奈相裏娜說自己當天傍晚的飛機,死活要跟他道個別才能安心地走。蘇葳也隻好答應。
所謂的道別,倒不如說是趁走之前再奴役自己一把。
蘇葳推著購物車跟在相裏娜身後,一副悲憤的小保姆樣。
排隊交費的時候,相裏娜的手腕被撞了一下,錢包掉在了地上。她連看都沒看一眼,隻顧檢查手腕上那條銀質的手鏈。
那條手鏈蘇葳有印象,三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戴著。蘇葳還記得當時自己特走狗地誇她的手鏈有特色有品味。相裏娜當時讓他誇得還挺開心。
蘇葳把錢包撿起來遞給她:“這手鏈你還戴著呢?”
相裏娜笑笑:“當然了,這可是我哥送的。”
看不出玻璃小子品味還不錯。蘇葳這麼想著。
“是相裏昊,我大哥送的。”相裏娜補充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