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下了四天的雨,在八月二十日早上,終於放了晴。
蘇葳邊往身上套T恤,邊催著還靠在床頭觀賞自己穿衣的某人。
“喂,你快點啊。要晚了!”
窗上那人赤身裸體,慢悠悠地起身,好笑地看著他:“急什麽,又不是去趕飛機。”
望著他略有些曬黑的皮膚,從臉上的笑容,到凸出的喉結,再到平坦的小腹,再到......
蘇葳覺得一陣燥熱,咽了下口水,避開他挑逗的眼神:“快點兒吧,去晚了林加肯定得劈了我!”一邊套褲子一邊憤憤地想,這副身體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現在尷尬個屁!
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正在穿褲子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自己的重量都倒在了身後那個人身上,蘇葳的後背緊緊貼合著一個片熱燙的皮膚。離得那麽近,好像連彼此胸膛裏跳動的聲音也聽得到。
脖子被輕輕咬住,熱度像是要燒起來。
“晚一點兒去,嗯?”
那一聲“嗯”簡直把小蘇的骨頭都炸酥了。
虧得咱意誌堅定,不然林加那邊交不了差可不是鬧著玩的。
坐在車裏,蘇葳偷瞄了眼坐在旁邊那人。看樣子挺正常的啊,剛才那副急切勁兒一丁點兒痕跡都沒有了。
看著旁邊那張精致平靜的臉,蘇葳在想他剛才到底是開玩笑呢,還是認真的?現在是不是因為自己拒絕了而不高興?
感覺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相裏翌回過頭來。
“怎麽了?”
“你沒不高興吧?”
“沒事。我不高興無所謂,林加高興就行了。”
蘇葳愣了愣。什麽跟什麽啊?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怎麽聽著有點陰陽怪氣的?還有點...嗯...吃醋?
這種意識然蘇葳突然有些興奮起來。從來都覺得自己處於略勢,一直都覺得他對自己的需要沒有自己對他來得強烈。現在有種在乒乓球比賽中先輸一局,又扳平一局的感覺。信心倍增啊。
他傻笑著湊過去:“沒辦法,林加的事情比較重要嘛。他都等了那麽久了,我們怎麽能最後關頭不幫他。”
“意識是,他的事情重要,我的就無所謂了?”相裏翌笑著看他。
蘇葳感覺額頭冒汗,這不是越扯越亂嗎?幹脆犧牲一下算了。
“這周的家務都我幹,行了吧。”
“嗯,不過還差一點兒?”
“差什麽?”蘇葳翻白眼。
相裏翌眯著眼反問他:“你說呢?”
小蘇同學眨眨眼。自己這不是自掘墳墓嗎?再看旁邊達到目的一派輕鬆的人,他強烈地感覺自己讓人忽悠了。你說這些人怎麽一個個精得跟狐狸一樣!
監獄大門外,蘇葳一邊探頭探腦地張望,一邊嘟囔著林加怎麽還沒來。
相裏翌說常事兒,火車晚點了唄。
蘇葳抱著一捧柚子葉想著可別那樣啊。為了這天都等了這麽久了,關鍵時刻啊。中國的鐵路運輸爭爭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