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隻覺得自己的脖子就快要被擰斷了一樣,呼吸不暢,她完全處於被動,就像被人拿住了七寸,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她今天一身輕裝,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擺脫桎梏的利器,想要掙脫,兩人力量的差距卻太過懸殊,自嘲一笑,多久沒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局麵,是日子過舒服了,越活越回去了?
從容看見這副情景,不做多想,立即出手朝著尉遲逸風攻去,尉遲逸風微微偏身,另一隻手輕巧避開攻勢,強勁的掌風打在洶洶而來的從容身上。
一個殘葉似的身影,震出幾米之外。
‘噗’從容口吐鮮血,她知道尉遲逸風武功高強,卻不想,高的這個地步。
“從容姐姐……”清閑眼淚婆娑,想要上前去看從容傷勢如何,可是主子此時的命還被人捏在手裏。
“逸王爺,你快放手,主子被砸的傷剛好,太後娘娘前幾日才送來補身的藥材,你這樣會傷了主子的。”清閑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扳開那隻威脅到主子生命的利爪,卻始終不動分毫。
尉遲逸風劍眉緊攏,為了那句話,他也聽說,太後似乎對於夏雲初特別喜愛,還特意送了些補藥給夏雲初,手中力道也漸漸放鬆,一把輕甩,將手中的人摔到一邊,臉上的陰霾卻沒有減低一分。
重新得到了自由,夏雲初喘著粗氣,大口大口呼吸著,兩頰暈染著緋紅,脖子上有一圈很明顯的手指掐印。
清閑小跑過去,扶著跌坐在地上的人,兩眼滿是淚水,擔憂的問到,“主子,主子,你怎麼樣。”
“咳,咳,咳,我沒事,先去看看從容。”夏雲初朝著不遠處的人看去,無聲詢問著從容的情況,比起吐血的從容,她真的沒什麼事。
“是。”清閑搭過夏雲初的手,慢慢扶起癱坐在地上的人,隨即上前幾步走到已經坐起的人身邊,看著那胸前一片血水,眼淚不禁又往下掉,“從容姐姐,你沒事吧。”
從容一手抬起,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比這更嚴重的傷她都受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第一次,受傷的時候有人關心,但是這種關心,她真的很喜歡,隨即安撫似的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沒事。”
這句話從容雖然是對著清閑說的,眼神卻是朝著夏雲初而去,誰也沒想到,從容和清閑兩人徹底接受認可對方,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夏雲初聽到這句話,心也安穩多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清閑,從容聽後,剛想說什麼,卻瞥見主子那不容違抗的眼神,點了點頭,攙扶而去。
夏雲初望著兩人的背影,直至離開才轉過頭,滿含擔憂的眼,霎時,隻餘冰冷。
“本王跟你說過,好好守著自己本分,不然本王不會管你是不是相府小姐,都不會放過你!隻是沒想到,你已經入宮做了皇兄的妃子,心腸還是那麼歹毒,還不放過子衿,夏雲初!就算沒有子衿,本王也不會喜歡你種惡毒的女人!”尉遲逸風一臉陰鶩,聲音之中滿是盛怒,他真想掐死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