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思各異,低頭不語吃著太後特意準備的素齋,讚了幾聲豆腐滑,青菜嫩之後,這頓各有滋味的素齋算就結束了,張嬤嬤撤下桌上的菜後,又端上幾碟點心,泡好的花茶。
“若是你們平日無事,就來哀家這走走,吃吃齋,敘敘話。”太後眉眼笑開,這樣一桌子吃飯的機會並不多,那些個嬪妃無一不是要巴結她的,而皇兒身為君王政事繁忙沒有那麼多空閑,今日的飯菜比以往要可口的多。
“臣妾一定和皇上多來向太後請安。”紀夕憐乖巧說到,眼帶柔光朝著尉遲淩看去,希望以此重新得到尉遲淩的改觀,太後是淩哥哥的生母,討好太後有利無害,怪不得夏雲初花那麼大的心思討好太後。
夏雲初沒有說話,反正紀夕憐已經說和尉遲淩常來了,而且尉遲淩現在突然改變的態度,怎麼看都是心懷詭計,另有所謀。
太後欣慰的點了點頭,在這皇宮中消耗了大半輩子,現在的她,已經是後宮最尊貴的人,想要什麼都有,隻是缺了一個說話的人。
“不知雲妃身體可還好,回夏府休養了一段時間,想必好的差不多了吧。”這次紀夕憐不等太後開口問夏雲初,搶先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話,夏雲初不是千方百計要討好太後嗎,她今天就要讓夏雲初什麼都得不到!
“哦?初兒怎麼了?身體還沒好?”太後已經憐妃所說的是夏雲初被襲一事,這事也有些日子了,怎麼還沒好呢。
話題一出,尉遲淩的臉色不好了,他準夏雲初回夏府,就是不想這件事讓太後知道,他以為隻要夏雲初不說,太後就不會知道,而今卻被當麵提及,真是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紀夕憐。
看著尉遲淩陰沉下來的臉,夏雲初就知道尉遲淩此時心情肯定好不了,不如她加加油,添把柴,讓這把火燒的更旺。
“姨母,雲初沒事。”夏雲初神色閃躲,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在其中。
太後在宮中待了多年,又怎麼看不出這閃躲的神色後麵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她,“初兒,有什麼事不能和哀家說的麼。”
“是啊,雲妃不是太後的侄女麼,有什麼不能說的。”紀夕憐在一旁加油添醋,無論夏雲初說還是不說,一定會讓太後反感。
夏雲初離麵露為難,朝著尉遲淩看去,用眼神無聲詢問著尉遲淩的意思,尉遲淩的神色如常,可是夏雲初知道,那平和的表象之下,有著怎樣的暗湧。
“母後,雲初隻是……”尉遲淩想要找個其他理由搪塞過去,卻被太後製止。
“哀家想聽初兒自己說,初兒到底怎麼回事?”太後臉上的笑意全無,一種無形的壓力襲來。
紀夕憐掩嘴,眼角餘光朝著身旁始終沒有開口的人撇去,這次看夏雲初怎麼說,身為皇上妃子,卻和其他男子糾纏不清,不知道太後還會不會偏寵她了。
“姨母,雲初說了您千萬別生氣,幾日前爹爹和姐姐來看雲初,雲初可能在言語上得罪了姐姐,逸王爺知道了,特意來為我們姐妹調解,說話間雲初不小心磕傷了,姨母就這樣一件事,是雲初太衝動了,您別怪雲初。”夏雲初聲俱下,十句話,半句假,情理之中,卻又能達到自己要的效果。
太後聽得這前因後果,心中大致有了些數,“你那姐姐可是幾年前奪得花仙的夏子衿?”
“正是。”夏雲初撫順的應著。
“傷哪了?”太後一臉深思,隨即話題一轉,又問著夏雲初的傷勢。
“沒有大礙,姨母。”夏雲初下意識摸上自己的左肩,受傷的地方,多了一層欲蓋彌彰的含義,話不多,也不點透,太後既然問了夏子衿的事,就是聽懂了她話裏的含義,看來夏子衿能不能順利嫁給尉遲逸風,還真是個問題了,畢竟誰會喜歡一個好惹是非的人,她那席話,雖然是為所有人開罪,實則是將所有源頭都推給了夏子衿,既然這件事是由夏子衿那開始的,那就承擔接下來的後果好了。
太後看了一眼夏雲初的左肩,隨即了然,“既然是不小心,姨母怎麼會怪你,你舊傷剛好又添新傷,還是好好休息去吧。”
“是,姨母,那雲初就行告退了。”夏雲初站起福身,看來一眼對麵的尉遲淩,隻見他一臉深思盯著她。
“母後,兒臣也告退了。”見夏雲初欲走,尉遲淩也站起身跟著說到。
“皇兒多日未來,哀家還有些話要和皇兒說。”太後直接斷了尉遲淩的想法。
“是。”尉遲淩也清楚母後留他下來,是為了什麼事,很顯然是要問清楚剛才那件事的經過。
紀夕憐暗暗得意,雖然太後表麵沒有怪夏雲初,可是態度這不是變了麼,明擺著趕她走,哼,夏雲初又怎麼鬥得過她。
“憐妃,你也先回去吧。”還沒等紀夕憐得意多久,太後也下了逐客令,語氣更是不善。
“是,太後。”紀夕憐暗自咬牙,就這麼被波及到,這一切都是那個夏雲初惹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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