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陌少恭。
難道潛入她房中的是他?夏雲初有些疑惑,如果真是陌少恭,那他潛入房中,什麼都也沒做,目的是什麼,可不是他,那深更半夜出現在皇宮,出現在這究竟是為什麼。
“不用猜了,我今天來找的就是你。”陌少恭似是看出了蹙眉女子心中所想,直接將自己今日來的目的說出,一點也不加以遮掩。
沒有想到陌少恭如此直接,兩人接觸不多,隻有一麵之緣,言語之上卻能聽得出來,這個陌少恭直接的讓人憎恨,這也是世人所說的性情乖張的原因吧。
“你來找我什麼事。”夏雲初也不拐彎抹角,爽快問到,陌少恭來這,並不見得是有什麼好事找她。
同樣是女人,這個夏雲初就比尉遲逸風那個要順眼很多,“你會醫術?”
“不會。”沒有遲疑,夏雲初將答案說出,心中卻在思索著自己到底哪個地方招惹過陌少恭,從第一次交手後,她就再想,可是無論她怎麼想,都沒有印象,她敢肯定那日一定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陌少恭緊盯著夏雲初,試圖找一絲說謊的破綻,不會?如果不會的話,又怎麼能次次都朝著他的死穴攻去,絲毫不差,若不是他閃躲的快,一針下去必定會命喪當場,這個女人不但冷清虛假,還心狠手辣。
身形掠起,輕盈而動,翩然落地,陌少恭已在夏雲初麵前,雖然他想不通,可是他相信夏雲初所說的話,“說吧,你想怎麼死。”
什麼?夏雲初愣了愣,隨即嘲弄一笑,這陌少恭,猖狂的可以,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一副我給足你麵子的樣子,“陌少恭,你也太過自不量力了吧,想我死的人那麼多,你還是先排個隊來吧。”
“哼,這天下,我陌少恭要殺的人,誰敢搶,若你是因為尉遲逸風,你大可放心,你的命還是我的。”陌少恭傲然說道,卻也為了夏雲初提及死時,那種漠然而牽動,這世上,誰都怕死,所以求他救一命的多不勝數,就算他提出要他們最心愛的來交換,也毫不猶豫,而她,竟然根本就不在意。
怎麼什麼事都和尉遲逸風有關,她現在總算知道這陌少恭是怎麼招來的,原來都是因為尉遲逸風,夏雲初拍了拍手,為了陌少恭那一番狂言。
這個女人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她不叫不喊,卻拍手而笑,她就那麼不怕死麼,不知道為什麼他又突然不想殺她了。
“你什麼意思?”對於夏雲初的行為,陌少恭不解問到。
“我在為陌神醫的高論所鼓掌啊,陌神醫的想法是好的,隻是我這條命太硬,連閻王也不收,我是不是該為陌神醫而鼓掌呢?”收住手勢,臉上的嘲弄越加明顯,死?她又不是沒死過,要是閻王肯收,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從來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他陌少恭想要讓他死的人,絕不可能還活著,眸光一冷,殺機乍現。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夏雲初再清楚不過這個道理了,就在陌少恭眼中浮現殺機之時,夏雲初已經傾身而出,一把短小鋒利的匕首與那雙冰冷的眸相映成雙。
狠準的動作,不帶一點花哨,招招都以攻為主,完全沒有一點防勢,這要的攻勢完全是搏命,根本就沒有想過全身而退,一個相府小姐,深宮妃子,怎麼會和殺手一樣,而且看那出手的動作來看,已經十分嫻熟,手下殺過的人也想必不少,每一次的接觸,都讓陌少恭感到驚奇。
“你不是夏雲初。”陌少恭不知道以前的相府小姐夏雲初究竟是什麼樣,可是這人身上的濃烈的殺意,無一不讓他覺得這女人不隻是一個養尊處優的深閨小姐。
“陌神醫的話真是好笑,我若不是夏雲初還能是誰,不是每個人都如陌神醫看到的聽到的那樣,無限風光之下有可能是讓人厭惡腐爛的東西。”夏雲初眼中的冷意又深了幾分,手下的動作更是狠的讓人無法招架。
人間疾苦他見的不少,食不果腹衣不遮體,權利之下的明爭暗鬥,可是夏雲雲初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他無法體會,可是那種忿然中帶著的悲涼卻能感覺到,看過冷情的她,虛假的她,狠毒的她,卻無法接受她的悲涼,心神一恍,利刃割開了他的皮肉,他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
熟悉的鹹腥味傳來,即使夏雲初沒有看利刃上的殷紅,也知道陌少恭受了傷,雖然不知道他剛才想什麼了,可是兩人廝殺本就容不得有一絲他想,而陌少恭竟然自負到這種地步,是因為他神醫之名嗎?
“不知道陌神醫身負神醫之名,不知道能不能將自己從鬼門關救回來呢。”此時,夏雲初勾唇一笑,帶著嗜血冷意,似乎很享受這種血腥遊戲。
血腥味一出,夏雲初的表情不再是那種漠然冷意,而是一種近似瘋狂的嗜血,饒是陌少恭也有些發怵,原來那副冷情之下,藏著的竟是這樣一個嗜血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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