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該是人們回家休息的時候。而青陽宗宗門外卻站著好幾匹高頭大馬和一輛馬車正在待命。這時,大門裏傳來了說話聲“宗主,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這又是何苦呢”“哼這是什麼話,我堂堂一宗之主,敵人已經快打到山門來了。豈可棄宗而逃,師傅當年待我恩重如山,宗門毀在我手裏,我以愧對祖師。又豈能棄宗而逃。”旁邊一劍眉星目的男子一臉怒氣的說道。此人正是青陽宗宗主林南天。“哎”旁邊幾人陸續發出歎息聲。林宗主本是一代天才,小小年紀就被指定為青陽宗傳人。林南天因年輕氣盛,看不慣弱肉強食,在外出曆練時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前仗著有祖師撐腰倒也沒有人找上山門。自從幾年前祖師去世之後,漸漸被人找上門來。偌大的勢力被人一點點消弱。終於落到這般地步。這時林南天終於壓下心頭怒氣,又對幾人說道“幾位兄弟,夫人就拜托你們了,我林南天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們。”“宗主,我們........”旁邊幾人又要開口。卻被林南天做手勢擋了下來,“別叫我宗主了,是我對不起你們了,叫我小師弟吧,咋們幾個我最小,你們都最疼我了。”林南天說著抬起了頭望著天空,好像又回憶起從前了。“師弟,師弟,師弟.....跟我們走吧,算師兄求你了。弟妹肚子那麼大了,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吧?啊?”說著幾人連同林南天一同望向了宗門外那輛馬車,馬車裏睡著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婦人,肚子挺的老大。卻像是睡著了。林南天望著馬車半餉最終還是不舍的把眼挪開說道“我心意已決,你們就別勸我了,快早吧,在晚就走不了了,夫人就拜托各位兄弟了。今晚因該可以到了黑竹嶺,哪裏一般沒什麼野獸,就在哪裏過夜,明天白天穿過妖狼叢林應該就安全了。要是我林南天大難不死,自會去找你們。”“師弟,你....”“別說了,快走吧。”眾人望著林南天慢慢的向馬匹走去,“快走啊”林南天大聲喊道。終於眾人不再拖延。紛紛越上馬匹。回頭看了林南天一眼,又望了山門一眼,終於不在留戀,隨著一聲“駕”帶起滾滾塵土向遠方的夜幕駛去。
數個時辰後,眾人出現在一片竹林地帶。忽然一穿粗布短衫的大漢說道“周師兄,這裏就是黑竹林了,再往前麵走困怕就不安全了。我們帶著弟妹呢,就在這裏閑一晚吧”“是啊,周師兄,宋師兄說的有理”。開口的是一位背著長劍的中年儒生。“也好,那就在這休息一晚。”說話的是一位個子不高卻一臉慈態的中年人,正是大家口中的“周師兄”名叫周奎的男子。接著便開口做了簡單的布置,“你去找些柴火,你去看看夫人醒了沒有,你去周圍巡視一圈”等等。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報告“報告周師伯,夫人還沒醒”“咦,怎麼還沒醒,林師弟不就是把她打昏過去了嗎?,我去看看,行了,沒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說著就向馬車走去。沒一會就又回來了,“怎麼樣了?”背長劍的儒生急忙問道,看來是剛才聽到他和那弟子的談話了。“沒什麼,可能是林師弟下手重了,沒事,呼吸也均勻著,可能睡著了”周奎答道。“哦。那就好。哎也不知道林師弟咋樣了”說著兩人竟不約而同的向來時的方向望去,卻隻望到那無盡的黑暗,“你們也想林師弟了”旁邊又想起宋性男子的聲音。可是卻沒有人回應,隻是靜靜的望著遠處。
第二天,天剛剛亮,夫人就醒來了。第一句就大喊道“夫君?”聽到喊聲。眾人連忙跑到馬車旁邊,周奎連忙問道“弟妹,沒事了吧”“天哥呢?我的天哥呢?”齊珠兒一把拉住周奎的衣領連連問道。說著淚水已經從眼裏流了出來。“弟妹,你先安靜下來。聽我給你說。”周奎連忙道“好,你說,你說。,我聽著,天哥呢?”齊珠兒說著還把眼角的淚水擦了擦,可是還沒等擦幹就又留了出來,直看的周奎再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啊,天哥呢”齊珠兒這句話是含著淚水喊出來的。周奎終於也站不住,彭的跪在馬車旁,嗚咽著說道“弟妹,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小師弟,小師弟或許已經...........”“不,不會的。天哥,我要去找天哥,我要去找天哥”齊珠兒哭的喉嚨都啞了。“弟妹,你別哭了,小心肚子裏的孩子啊,那可是小師弟唯一的骨肉了”眾人紛紛下跪,勸著說道。齊珠兒哭的更厲害,終於又一次暈了過去。“快快,扶夫人睡下.......。。好一會後齊珠兒才醒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淚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終於不在哭鬧,太陽剛剛照在大地上,大家就又出發了。過了黑竹嶺,就是妖狼叢林了。大部分人都來這裏狩過獵,所以還算比較容易就到了妖狼叢林。雖然是白天,可還是要小心的,畢竟就是白天這裏還是有野獸出沒的。這時隊伍裏傳來了周奎的聲音“注意警戒,保護好夫人”眾人紛紛把武器拿在手裏,以防萬一。遠遠的望去,妖狼叢林裏到處綠油油的一片,樹有車輪粗,草有馬腿高,看來還要費一番功夫了才能過去,“你們幾個,拿刀在前麵開路,其他人注意周圍動靜。務必要在夜幕降臨跨國妖狼叢林,不然今晚都將入狼腹”周圍又想起了周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