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呼一吸,雪白的胸脯也跟著一起一落,雖還是個少女,但卻有了成年人的豐滿,纖細的腰更襯托出上麵的成熟。
她姓上官,上官家族以前也是“金界紫雲城”裏有名的大戶。因為她身上總會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所以叫香兒。
上官香兒呼出最後一口氣,慢慢地睜開眼,眼睛很大,睫毛很長,望了望倆兄弟一眼,微笑道:“師傅那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況且練氣講究的是心境,心靜則一切都靜,那點噪聲又算得了什麼。”
要是在她自己的家,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數落這兩兄弟一番,但她現在畢竟是寄人籬下,言行舉止還是注意點好。
唐楓本來還一臉愁苦,此刻突然陪笑道:“是、、、、、是是是,香兒姑娘說得是,要是日後能有香兒姑娘陪著一起修煉,我們一定會進步得很快的。”
“是是是”唐陽使勁的點頭迎合。
漂亮的女人一向很聰明,她一聽就明白了唐楓的意思,勉強笑道:“其他師兄弟修煉得也很快啊,像大師兄和紫萱師姐就很不錯啊。”
說完,她就把目光轉移到林紫萱的身上。林紫萱雖是她的師姐,但年齡倒和她差不多,而且她一直很喜歡著唐楓、唐陽兩兄弟,或者也可以這樣說,隻要是唐天豪生的兒子,她都喜歡。
女人本來就是一種很容易嫉妒的動物,更合況這牽扯到他喜歡的男人,看到心儀的人這般討好她人,她雖可裝作視而不見,但妒火已經在心中燒了起來。
聽到有人提到了她,才勉強笑道:“我哪能跟香兒師妹比呀,師妹一年之內就連進四級,我才剛進入‘水橙’階段,師妹就已經到了‘水藍’階段了。”
林紫萱出生於雪墉城的一個小村莊裏,論美貌和修為,她在那裏都已十分出眾。秉性倒也有幾分高傲,但在上官香兒麵前,她總找不到以前的那股自信。
其實,論美貌和天賦,雪墉城裏麵很少人能比得上上官香兒的,但女人偏偏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明明知道這個事實,但心裏就是死不承認。
林紫萱就是這種女人。
聽到了林紫萱說話,兩兄弟很自然的往林紫萱身上望了一下,但很快又把目光放在了上官香兒身上,林紫萱雖也稱得上是個美少女,但卻吸引不了兩兄弟的目光,心裏不免又燃起一陣妒火。
上官香兒倒明智得很,當他人在貶低自己,誇讚別人時,不管她是否出於真心,最好的辦法就是笑而不語。
她也的確隻是笑了一下,沒有回複任何話。
夜,
很沉的夜。
雪地在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亮。
閣樓上的咳嗽聲仍未斷絕,令人心中甚是不安。
這是唐家堡的膳廳,很大,很華麗高貴。
餐桌也很大,是由純大理石造的,整個雪墉城也隻有唐家堡有這種桌子,因為隻有唐天豪能結交到西方造大理石的朋友。
他們坐的是紅木椅子,也是遠方朋友贈送的。
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唐天豪一家人此時正在膳廳,尚未動筷。
歲月,沒錯,是歲月。
都說美人關難過,但歲月這一關,又有多少英雄過得了。
唐天豪兩鬢已有些銀發,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紋絲,相比於十四年前,他的確老了很多。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令人不敢逼視的雙眸,依舊棱棱有威。
但無論他身上哪裏變了,隻要這一點沒變,別人就還得敬他三丈。
他突然變得滿臉黯然,道:“哎,今天‘情兒’咳得更加厲害了。”
在他右手邊坐的是個一臉慈善的婦女,她是唐天豪的第一夫人,她也是滿臉的同情,道:“情兒這孩子怪可憐的,從小就體弱多病,現在又一直咳嗽個不停,父、、、、、、”父字還沒說出,她膽怯的瞟了唐天豪一眼,連忙繼續道:“芸姑姑又死得早。”說完,她似掩麵欲哭。
要是唐天豪不在這,聽到這話,那兩兄弟一定會頂撞幾句。他們在他的父親麵前,總會變得很聽話。
唐天豪抬起頭,靜靜地望著遠方的夜空,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眼神甚是複雜。
突然轉過頭去,對著一旁的仆人道:“晚飯已經送過去了吧。”
仆人彎著腰,恭敬道:“香兒姑娘很早就送過去了,想必此刻已經送到閣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