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
雖然狂風不斷,但是太陽已經出現了邊角。
南方的天氣就是如此多變,早上因為台風過境下著狂風暴雨,現在卻是烈日當空。
張恩澤純粹是陪太子讀書,他不知道來桃山村的目的,但是凡爺遲早會告訴自己的。
關於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當年沈雨凡失意去了伯克利大學,作為死黨的他可是一路陪著他。
兩人曾在伯克利校園的草地上宣誓,兄弟之間再無秘密。
想到伯克利大學,張恩澤不由得想起那個性感大膽的異國女孩。
她叫珍妮弗,在大學裏瘋狂的追求沈雨凡。
如果不是屢次有他這個死黨做擋箭牌,沈雨凡早就被那個異國女孩推倒無數次了。
依然記得珍妮弗誤以為他們倆是一對好基友,麵露鄙夷之色時說的那句話。
“you,are,gay?”
提到珍妮弗,就不得不提到她最好的中國朋友,妮妮。
半年前,也就是沈雨凡和秦馨玥分手的那一夜,妮妮不告而別去了美國。
妮妮為什麼會去美國他心裏有數,但這也是他們之間必須麵對的現實。
已經半年沒有聯係,妮妮是否和珍妮弗再一起呢。
“大家好,我和你們打聽個事,村裏四十年前有沒有一個叫安以彤的女人?”
眾位村民這才知道,這個帥氣有為的年輕人是來找人的。
村民們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是搖了搖頭。
要找一個四十年前的人,必須是現在上了年紀的人才知道。
而村子裏除了無塵道長之外,年紀最大的就數楊村長的父親。
張恩澤的車停在張嬸的家門口,張嬸更是熱情的招呼他們稍後去她家吃頓便飯,她會把無塵道長也喊過來。
馬雪凝走前麵,帶著沈雨凡和張恩澤朝楊村長家走去。
“喂,這個安以彤是什麼人呀,你找她幹什麼。”
沈雨凡撇了一眼這個八卦的丫頭,說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馬雪凝嘟著小嘴說道:“喂,不說就不說,別老說我是小孩子。”
“文盲,你能不能安靜一會。”
“喂,別叫我文盲,不就是上過洋學校,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恩澤走在後麵看著兩人不斷的爭吵,心中想到這兩人上輩子一定有仇。
楊村長的家雖然也是三層高的小洋樓,但是外牆已經破的不成樣子。
走進屋子就是客廳,一位老大爺正躺在靠椅上閉目養神。
在老大爺的身後,掛在牆頭的是一個麵容慈善的老太太的遺照。
老太太的眉心有一顆明顯的黑痣,她應該是老大爺的老伴兒。
馬雪凝走到老大爺身旁,輕聲說道:“楊大爺,我來看你了。”
這是一位82歲頭發花白的老大爺,雖然年歲已高,但大爺的精神很好。
楊大爺一睜開眼,就看到馬雪凝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他中氣十足的說道:“翠花,你怎麼來了。”
馬雪凝指著沈雨凡說道:“楊大爺,他有點事想問你。”
楊大爺聽到有事問自己,他連忙坐直了身子。
像他這把年紀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存在感,家裏的事有子孫在打理用不著他幫手。
他的身子骨還算硬朗,愣是找不到一點事可做,正閑的慌。
“小夥子,你有什麼事要問。”
沈雨凡看了看楊大爺,四十年前他正當壯年。
如果村裏有這麼一個人,應該會記得。
“大爺,我有個遠房親戚,老家是桃山村的,大概四十年前也就是75年以前,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安以彤的女人。”
一下子就問這麼久以前的事,楊大爺揉了揉腦袋,閉上眼睛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