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前的一個暴雨夜,寒風瑟瑟。
張恩澤今天有個重要的造型,一直弄到晚上九點才結束。
在停車位上停好了車,張恩澤露出一絲微笑,想象著回去晚了,被妮妮說教時的畫麵。
然而當他剛想走出汽車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孩和一名個頭不算太高的男孩,手拉著手打著雨傘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恩澤的心忽然狂亂的跳動起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開始蔓延。
妮妮和那個男孩,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都沒有對自己提起過。
眼看著兩人越走越遠,張恩澤連雨傘都沒有打,冒著狂風暴雨追了過去。
一路跟隨,隻看到兩人似乎很親密的樣子。
男孩一直把妮妮送到了樓下,但似乎一點離去的意思都沒有。
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麼,隻看到妮妮打著傘忽然低了下頭。
沒過多久那個男孩,竟然雙手捧起了妮妮的俏臉。
這該死的家夥,他到底想幹什麼。
張恩澤猛然之間怒由心生,當下拔腿飛奔,阻止了將要發生的事。
隻見他一把拉住男孩的手,隨後一拳就朝著男孩的臉上打了過去。
男孩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拳,擦了擦流出的鼻血,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過去。
“你神經病呀。”
張恩澤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撕打著。
一旁的妮妮也是看呆了,她沒想到這個忽然打人的,就是她的澤哥哥。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快住手。”
張恩澤自詡打遍南天無敵手,但那個男孩也不好惹,竟然是跆拳道的私教。
幾個回合下來,張恩澤反而落了敗象。
眼看著男孩的鐵拳瘋狂的打在張恩澤的身上,妮妮哭道:“別打了,他是我哥哥,你們幹什麼呢。”
這一聲哥哥,同時喚醒了兩個人。
男孩停止了揮拳,而張恩澤心中的怒火也被撲滅。
……
妮妮一邊替張恩澤敷著藥,一邊說道:“澤哥哥,你怎麼會打人呀,他是我的跆拳道私人教練。”
藥物的刺激作用,使得張恩澤的眉頭緊鎖,喃喃的說道:“那個臭流氓剛才想親你,要不是被我發現了,還不知道會做什麼事呢。”
妮妮有些害羞的底下了頭說道:“我答應試著和他交往,他人不壞。”
張恩澤的心頭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妮妮說道:“你,你怎麼能和他交往,你太單純了,容易被人騙。”
妮妮卻是擦著藥酒,笑道:“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我總歸是要談一次戀愛的,就當吃虧買個教訓嘍。”
畢竟算是半個外國人,張恩澤並不能完全理解妮妮的想法。
又是想了片刻,張恩澤忽然抓著妮妮的手,很認真的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來當你的教訓吧。”
妮妮疑惑的看了看張恩澤,說道:“澤哥哥,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十年了。
看著她從一個小女孩,變成如今的漂亮大姑娘,張恩澤哪能不動心。
隻不過妮妮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妹妹,而且一直都陪著自己,張恩澤並不想捅破這層窗戶。
直到今天發生了這件讓自己失去理智的事情,張恩澤才真正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
“妮妮,我喜歡你。”
聽著張恩澤沒頭沒腦的話,妮妮笑道:“澤哥哥,我也喜歡你。”
張恩澤搖了搖頭道:“妮妮,我是真的喜歡你,是戀人之間的那種,你明白嗎。”
妮妮雖然反應遲鈍,但也總算是聽出來了,連忙抽出玉手捂著小嘴說道:“澤,澤哥哥,你在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