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馬雪凝扶著沈雨凡,默默的坐在路邊的台階上。
馬雪凝很想安慰沈雨凡,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雨凡,你還好吧,你和我說說話。”
沈雨凡很茫然的看了一眼馬雪凝,喃喃道:“沒了,什麼都沒了,我竟然破產了。”
馬雪凝把頭靠在沈雨凡的肩膀,柔聲道:“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你不是還有我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沈雨凡搖了搖頭,黯然道:“雪凝,你不明白,一直以來我在其他地方都幫不上你,但我至少還有錢,現在我連這最後的一點資本都沒了,我成了徹頭徹尾的廢物。”
馬雪凝咬著嘴唇,搖頭道:“雨凡,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你不是廢物,你博學多才,肯定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沈雨凡輕輕的推開馬雪凝,站直了身子說道:“可我現在一無所有,我連給你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做不到了。”
馬雪凝重新挽住沈雨凡的胳膊,柔聲道:“雨凡,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物質的女孩,大魚大肉我吃,粗茶淡飯我也吃,你別想太多,我們還是先去找伯父和爺爺他們吧。”
提起親人,沈雨凡這才打起精神,當務之急必須先找到老爸和秋白他們。
如果說南天還有誰能幫到自己,那一定就是自己最好的摯友。
沈雨凡勉強打起精神,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說道:“雪凝,走,我們去找阿澤,他應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由於二年沒見,張恩澤或許換了號碼,原來的號碼也已經注銷了。
更因為常年一個人住的關係,所以張恩澤的家裏,也沒有裝固定電話。
也不知道阿澤搬家了沒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兩人敲響了張恩澤的家門。
不過從門裏傳來的熟悉的聲音,還是讓兩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張恩澤穿著睡衣,打開房門說道:“誰呀,這麼晚了,有事不會白天來嗎。”
然而當他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更是驚得張大了嘴,眼角竟然開始有些濕潤。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沒有任何的遲疑,張恩澤一把抱住沈雨凡,激動的說道:“凡爺,真的是你嗎,你,你沒死,你和雪凝兩個人跑哪裏去了,怎麼兩年來音訊全無,我,我還以為你們死了。”
沈雨凡輕輕的拍著摯友的後背,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想問你一件事,我家到底出什麼事了,還有你知不知道,我爸和秋白他們去哪裏了。”
張恩澤忙把兩人請進了屋子,隨後倒了兩杯熱水說道:“凡爺,你不在的這兩年,發生了太多的事,至於你們家的事你聽我慢慢說。”
十一月的南天,即使屋裏開著暖氣,還是擋不住寒意侵襲。
馬雪凝喝下一杯熱水,暖了暖身子說道:“阿澤,你撿重要的說,我們的事回頭在慢慢告訴你。”
張恩澤看了看兩人誠懇的說道:“雨凡,我要和你說聲抱歉,你也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在你們家出的事上麵,我沒能幫上什麼忙。”
沈雨凡自然知道張恩澤沒有商業頭腦,搖了搖頭道:“阿澤,我不會怪你的,隻恨我和雪凝喝酒誤事,我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價值上百億的公司怎麼說破產就破產了,連兩年都撐不過去。”
這件事情複雜的很,
一切,
都要從卓爾回來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