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十分憔悴的男子,半身不遂,口眼歪斜,典型的中風症狀。
沈雨凡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爸,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老爸的身體一向很好的。
爺爺呢,
為什麼看不見爺爺,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沈雨凡跪倒在床邊,看著眼前的老爸,心裏一陣難過,悲傷的喊道:“爸,我是雨凡,我,我回來了。”
沈康生雖然半身不遂但意識還算清醒,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但是卻怎麼都說不清楚,隻見他的右手不斷的在抖動著。
沈雨凡見狀連忙握住老爸的手,泣道:“爸,我全都知道了,你放心,這個家我會撐起來的。”
聽到大兒子的話,沈康生這才停止了抖動,眼角卻是不斷的流出了眼淚。
馬雪凝看在眼裏心裏很不好受,但她心中也有一個疑惑,這個車庫並不算大為什麼沈老爺子不在這裏。
許茹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她看到馬雪凝東張西望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找什麼。
指了指馬雪凝的身後,許茹露出了難過的表情,說道:“雨凡,雪凝,老爺子,他,他半個月前走了。”
走,走了。
一個年紀大的老人走了,不用說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沈雨凡連忙起身看向許茹,泣道:“茹姨,你,你說什麼,爺爺半個月前就走了,他,他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怎麼走的這麼突然。”
在馬雪凝的身後的桌上,放著的就是沈老爺子的遺照。
看著老爺子的照片,他的音容笑貌放佛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當初剛到沈家的時候,就是這個慈祥的老人最喜歡自己。
沒想到在昆侖山待了兩年,爺爺竟然就這麼走了,自己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越想越是傷心,馬雪凝忍不住雙手掩麵,放聲的哭了起來。
許茹歎了口氣,看了看秋白,又看了看沈雨凡說道:“你失蹤了這麼久,老爺子心裏一直都不舒服,後來秋白又鬧出了這檔子事搞的公司破產,自己也被抓進了公安局,康生氣的中風了,老爺子也是氣的心髒病發作,沒過多久就走了。”
沈雨凡聽著許茹的解釋,身子卻在不停的顫抖,當他聽到爺爺被氣死的時候,再也克製不住,轉身對著沈秋白的就是數拳。
“畜生,你這個畜生,把老爸氣的中風,害死爺爺,你怎麼還有臉麵對我。”
沈雨凡心中的怒氣需要發泄,沈秋白就是最好的宣泄口。
自知理虧的沈秋白站在原地,任由沈雨凡不停的痛打自己,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
“哥,你打我吧,如果打我能讓你痛快點,你就把我往死裏打。”
眼看著兒子被打的嘴角出血,沈雨凡還是一點停手的意思也沒。
許茹連忙衝了過去一把推開沈雨凡,哭道:“你打秋白幹什麼,你自己消失了兩年音訊全無,康生和老爺子一直不相信你死了,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們整整鬱悶了兩年,你難道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馬雪凝也是輕輕的拉了拉沈雨凡說道:“雨凡,都過去了,別這樣。”
就在此時不能動彈的沈康生,又開始不斷的用手拍打著床邊,似乎在對剛才發生的一切發出最強烈的抗議。
衝動過後的沈雨凡也冷靜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確實不應該打秋白。
家裏目前就是這個狀況,沈雨凡頓時覺得身上的責任很重。
三十平米的小房間,也住不下自己和雪凝。
沈雨凡和沈秋白互換了號碼,表示明天早上在過來,這才帶著馬雪凝離開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