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在李落淚的屋內也沒有發現第三者的痕跡,所以他殺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小王補充了一句。
“是嗎?可我們昨晚到李落淚住過的屋內去時,發現門並沒有鎖上,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小陳忍不住插了一句。
“門沒有鎖上?”劉副局長也感到驚訝了,“這麼說,在我們之後又有人進過那間屋子?”
“應該是這樣,否則門鎖不會無緣無故自動打開。”老畢點了點頭,“更為驚奇的是,昨晚我們聽到201房內又傳出了神秘女子的哭聲。”
“啊!”在座的所有警察都感到很吃驚。
“看來這兩起案子越來越棘手了。”劉副局長眉頭緊皺,“李落淚一案我開始也認同老畢的意見,認為他殺的可能性較大,但經過詳細調查發現,究竟是他殺、自殺還是意外,現在看來無法下定論;裸屍案一直是老畢在主抓,但今天最後一個嫌疑人也被排除了,而且那個哭聲還在繼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沉默不語,老畢也默默吸著煙,他的目光落在屋內的一盆綠色植物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仿佛屋內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時王局長走了進來,他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似乎昨晚一夜沒睡。
“同誌們啊,最近市領導一天一個批示,市委、市政府辦公室還在不停打電話詢問案情進展,局黨組壓力很大,我和劉局長這幾天可以說是焦頭爛額啊。”王局長道,“不瞞各位,這幾天我睡得很不踏實,連做夢都在開會討論案子,不知你們的工作進展如何了?”
“剛才我們正在集中討論案情,目前來說這兩起案子還是迷霧重重,特別是李落淚一案,究竟是他殺、自殺還是意外尚無定論。”劉副局長說,“當然,以老畢為首的專案組十分努力,做了大量工作,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但鑒於這兩起案子的特殊性和詭異性,光靠市局的力量可能無法破獲,我建議還是按照市領導的意見,請求省公安廳派專家支援吧。”
“老畢,你覺得如何呢?”王局長愁眉苦臉地看著老畢說,“現在距離四月隻有幾天了,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把握?你得給我一個準信呀!”
“我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不過成敗就在這幾天了。”老畢吸了一口煙,不緊不慢地說,“嫌疑人在暗處,咱們在明處,為了迷惑他,我建議咱們也來個虛實結合,明暗相間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副局長問道。
“穩住嫌疑人,避免打草驚蛇!”老畢摁滅煙頭,站起身來說,“我認為對李落淚一案不能放棄,江濤他們那一組要繼續加大偵查力量,故意造出聲勢,而我和小陳則在暗中秘密偵查,盡量不引起民眾關注。”
“那好,那還是按照老畢的意見來辦吧。”王局長說,“老畢,你是咱們公安係統赫赫有名的神探,經手過不少大案要案,對這兩起案子你一定要上心啊,不光是市委、市政府領導催得緊,全市幾百萬群眾都看著你哩。”
會議結束後,老畢和小陳回到辦公室,小陳有些憤憤不平:“我怎麼覺得劉副局長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呢,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不給咱們打氣,反而說要請省公安廳的人來,這不是明擺著不信任你嗎?”
“案子遲遲未破,作為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他肩上的壓力可想而知,他也確實著急啊。”老畢歎了口氣說,“因為那個哭聲太過詭異,即使咱們抓住嫌疑人,但哭聲之謎解不開,這個案子也不能算成功告破。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所以我剛才在會上說得很含糊,沒有向領導們作出明確承諾,這也難怪劉副局長要說出那樣的話了。”
“這麼說,你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小陳一愣,“這個人是誰呢?”
“這個人就是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凶手,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殺害李落淚的人也必定是他。”老畢點燃一支煙,吸了幾口說,“你還記得一開始咱們在東城馬老三家附近發現的那個腳印嗎?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苦苦尋找它的主人——咱們排除了一個又一個嫌疑人,現在就要輪到真正的嫌疑人出場了。”
“畢老,這個人在哪裏?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呢?”小陳撓了撓頭皮,疑惑不解地說,“莫非他就是自稱馬老三遠房親戚的那個男人?”
“到時你自然就會明白了。”老畢微微一笑,他拿出手機,翻看了裏麵保存的一條短信說,“不過,在抓捕嫌疑人之前,我想還是先讓馬老三把埋屍的經過告訴我們。走吧,現在就到精神病院去找馬老三!”
什麼,馬老三竟然是埋屍之人?小陳大吃一驚,同時心裏湧起一個疑問:馬老三不是已經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