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四四章 破罐子破摔(1 / 2)

迎回王蔓的母親本該是件喜事,卻由於庾氏對衛風的汙蔑陷害,使得每個人的心裏都很不舒服,王蔓更是一路上默不作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庾氏既不哭也不鬧,或許是在陳少女手裏吃足了苦頭,也可能明白自已的汙蔑陷害除了白白丟人,對衛風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如個沒事人般,坦然自若的鑽上了馬車。

約摸傍晚時分,一行人回到了府邸,靈堂按衛風臨走前的吩咐已堪堪布置完畢,衛風與王蔓也顧不得用膳,領著麵無表情的庾氏步入了靈堂。

在重重白幔的掩映下,屋裏最深處立有一座碩大靈牌,上書:故顯考忠簡公諱恭之靈位,後麵還有十餘座分列成數排,都是王蔓的叔伯兄弟與從兄弟,香案前供著香燭、三牲與果蔬,按正式的祭禮,三牲分別指緌駒、黃牛與羝羊,但倉促之下找不到牛,隻能用麵捏了個牛頭濫竽充數。

所有的供品都環繞著兩顆頭顱擺放,一顆是司馬道子,另一顆是司馬元顯!

經這麼一布置,屋子裏彌蕩著一股濃濃的哀傷氛圍,那搖曳不定的燭火更使生者增添了對逝者的追憶。

衛風看了看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的王蔓,又向在殿外捧著三套孝服等候的陳少女招了招手,這才吩咐道:“王蔓,你帶著庾夫人先去偏殿更衣,回來就開始罷。”

“嗯!”王蔓點了點頭,喚道:“阿母,請和小女過去,小女侍候您更衣。”

陳少女帶著滿臉的凝重之色剛剛邁入屋內,不料,庾氏卻想都不想的一口拒絕道:“雖然先夫慘遭不測,但我如今已身為孔家婦,孔郎的確被打成了重傷,不過,生命理該無恙,我若祭拜先夫,又置孔郎於何地?”

陳少女驚呆了,俏麵布上了一絲憤怒!這女人簡直是沒人性啊,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把那孔道掛在嘴上,難道不清楚孔道正是害了她的元凶嗎?

王蔓也是美目中滿滿的全是不敢置信,怔怔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勸道:“阿母,都已經回家了,還提那禽獸幹嘛?何況父親在生時對您百般愛龐,您不可以這樣無情無義的,小女明白,您被孔姓一門禽獸奪去了清白,可能……可能有些愧對父親,但父親會理解您的,您是身不由已啊,您拜祭父親,讓父親在天之靈安心不好嗎?”

“哧~”庾氏不屑的輕笑一聲:“你不要和我說,我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婆子,我勸你省省口舌!另外,我早說了,在你離開這人之前,不要稱我為阿母!”

“阿母~”王蔓悲呼一聲,原本為王恭準備的眼淚水控製不住的提前流了下來。

陳少女忍不住的怒道:“庾夫人,您不覺得過份嗎?將軍雖然目前隻是個庶人,少女卻敢肯定,將來的成就會超出您的想象,您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看到,您會為有這樣一個女婿而自豪,您隻需要放下執念默默看著就可以了,你們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不好嗎?”

“哼!”庾氏冷哼一聲:“我認得你,你會嗬我癢癢,那種感覺的確生不如死!你的力氣也不小,抓著我的手腕我都動不了,不過,你以為我會怕你?來,來啊!看老娘可會討一聲饒?”

“你……”如果不是礙於王蔓在場,陳少女都有了上前狠狠賞她兩個大耳刮子的衝動,這個女人完全是無理取鬧,根本不可理喻!天哪!天下間怎會有這樣的女人?將軍怎會有這樣的外姑?姊姊怎會有這樣的母樣?這是遭了哪門子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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