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馬元義便來看望李軒
此時,李軒、香怡二人還在床上賴著,聽有人敲門,香怡慌忙起身,好在昨夜和衣而眠,她弄了弄頭發,便給馬元義開門。馬元義在香怡身上掃了一眼,“咦”了一聲,未說什麼,轉頭向剛從榻上坐起來的李軒道:“少主人昨晚休息得可好?”
好個屁,這麼早便來敲門,把老子的好事全給攪了,李軒冷冷的道:“一點都不好!”
馬元義見他這語氣,不怒反喜,看到李軒一臉黑黑的樣子,問道:“少主人可是哪裏不舒服?”
“心不舒服!”李軒沒好氣的道。老子衣衫都解了,就差最後一嘴,結果被你攪了局。
馬元義聽了一愣,又道:“少主人心裏可是有癢癢的感覺?”
媽的,吃不著奶,能不癢嘛!李軒望了香怡一眼,撅著嘴道:“癢,奇癢無比,癢的我一宿沒睡好!”
馬元義自言自語道:“怪事!應該是頭才對!”
李軒哪願理他叨叨的鬼話,打了個哈欠,道:“馬管家可有其它事嗎?”
“哦,沒了,如此,我便不打擾少主人休息了!”馬元義說完退出房去。
香怡關好門,忽然發現自己的衣衫扣子竟然是開的,她剛才慌亂之中竟然沒有察覺,怪不得馬元義用那種眼神看她,真是羞死人了。她馬上想到了怎麼回事,杏目圓睜,向著李軒怒嗔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軒兩手一攤,一臉冤枉道:“沒,真的什麼還都沒來得及做,我向我死去的娘保證!”
“你——”香怡麵色通紅,舉手便打。
李軒這次有了準備,拔腿便跑。二人你追我趕,在房中鬧成一團。
馬元義出了房門,一路來到“天公將軍”的住處,向王翰稟報道:“屬下奉主公之命前去查看小公子身體狀況,小公子身體卻有奇癢之狀,且徹夜未眠。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小公子並非頭癢,而是心口奇癢無比。”
王翰笑道:“如此便對矣!”
馬元義不解,卻又不敢多問。
王翰一轉話題衝馬元義道:“這裏的事,你不必再操心了,交予王嘯即可。此刻有一重要之事著你去辦!”
“請主公明示”馬元義抱拳道。
王翰壓低聲音道:“明日你速去洛陽,聯係封胥、徐奉等人……”
待馬元義走後,王嘯從裏間出來,道:“父親,金丹之蠱理應存於腦部百會處,為何此子甚為奇異?”
王翰笑道:“以往食丹之人都是武功根基深厚之輩,服丹藥後,必會運功打坐,以輔助融化金丹之功效,丹內之蠱便隨經脈走向,上行至頭頂百會處存活下來,剛入頭部之時奇癢無比。而此子則不同,他全無內力,想必也不懂運功之法,金丹藥力到昨晚才發揮出來,丹內蠱蟲沒有氣血帶轉,遊走甚慢,想必此刻仍在腹中,需要數日才會到達百會。”
王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隻是這金丹甚為珍貴,父親為何不一掌了結此子,以絕後患,何必費如此大周折?”
王翰道:“此道理為父如何不知,隻是那日此子剛入府門,便有張梁、張寶派人傳話:他二人均無子嗣,此子乃張家惟一血脈,二人寧丟性命也要保全此子!此刻正是用人之季,且他二人在教眾之重素有威望,為父眼下還不能與其鬧翻。”
王嘯道:“他二人真會與父親同心嗎?”
王翰道:“他二人道行與師兄相差甚遠,‘太平道’日益壯大,二人懷有野心已久,隻是當初有師兄在不便顯示出來罷了。我欲舉旗,此正合了二人心意。這便是當初為何見我毒害其兄長,卻不肯相救的原因了。”
王嘯道:“想那張梁、張寶加之八位弟子,手下數十萬教眾,又怎會聽命張角,甘於平凡一世,張角自視清高,卻連起兄弟、弟子心思也不了解,最後隻能眾叛親離,此其所以敗而父親所以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