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借一下你的手機。”車小瑋對舒凡說。
“什麼事這麼急。”舒凡把手機遞給車小瑋說。
“因為生病沒有赴約,怕對方誤會。”車小瑋一邊打手機一邊說。
“怎麼,沒人聽?”舒凡看著車小瑋訝異的表情問。
“關機了。”車小瑋頹廢地放下手機說。
“關機了,對方是不是生你氣了。”
“應該不會吧,他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也許是沒電了,否則是欠費,明天再打吧,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養好身體,你知道嗎,你發燒四十度。”
“有這麼嚴重嗎。”
“我還真不放心你一個人住,要不搬到我家來吧。”
“不用了,那多不方便,我還是喜歡一個人自在些。”
“真拿你沒辦法。”舒凡無可奈何地說。
半個月過去,車小瑋已經完全康複,但她的精神似乎比生病時更低落,因為古海峰沒有來找她,他的手機也總是關機著打不通,難道他真的放棄她了,車小瑋越想越沒有精神。
“小瑋,給你介紹一位新同事。”舒凡帶著一個男子進來說。
“好的。”車小瑋粗粗打量了一下這位新同事,他戴著眼睛,白白淨淨的,很斯文秀氣的男子。
“他叫黃明宇,從事企業形象策劃已經好幾年,這位是我的好友車小瑋,以後你們就是策劃部搭檔了,好好相處吧。”舒凡親切地介紹完就走了。
“請坐。”車小瑋客套地說,黃明宇,她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車小姐,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哪裏人?”黃明宇坐下後問。
“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我年幼時有個童伴也叫這個名字,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同一個人。”黃明宇謹慎地說。
“你是哪裏人?”車小瑋不由一陣心跳。
“我母親是廣州人,我父親是香港人,我小時候一直寄宿在廣州的爺爺家裏,直到七歲時才去了香港。”
“你爺爺家的院子裏,是不是有一口井。”
“是啊。”
“你的童伴是不是很膽小,每次總是站在那口井的旁邊,等著你將她領進屋裏。”
“是啊,難道你真的就是我小時候的童伴。”黃明宇兩眼閃著快樂的光芒說。
“是啊,我就是那個膽小的車小瑋。”車小瑋又是高興又是激動,她做夢也想不到,會在加拿大遇見她昔日的童伴。
“真想到還能再遇見你,我去過廣州好幾次,可是短短幾年那裏卻麵目全非,我還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
“我也是這樣以為的。”
“中午我請客,來慶祝一下我們的重逢。”黃明宇喜出望外地說。
坐在咖啡廳裏,車小瑋的心情很複雜,看著麵前這個她日思夜想的童伴,她除了驚喜以外並沒有太多的愛意,他不是她心裏苦苦等候的人嗎,為什麼她的心感覺不到熱烈,為什麼她不欣喜若狂,也許是分開太久了吧,車小瑋自我安慰地想。
“你是什麼時候來加拿大的。”車小瑋問。
“其實十年前我們全家就移民到加拿大了。”
“原來如此。”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黃明宇親切地問。
“不算好也不算壞。”車小瑋隨便找了一句話回答他。
“你結婚了嗎?”
“很糟蹋,我還沒找到要結婚的人,你呢?”車小瑋回問道。
“我也沒有。”
“為什麼,找不到心上人嗎?”
“恰恰相反,我找到心上人,但是我卻不能和她在一起。”
“為什麼呢?”
“因為她已經嫁人了。”
“這麼遺憾。”車小瑋若有所思地問,“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份愛情呢?”
“我不想放棄,我在努力。”
“她是怎麼想的,如果隻是你單方麵的努力,那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車小瑋忽然想起她和肖子民的感情。
“她不愛她丈夫,她的婚姻是由父母做主的。”
“可是,她會為了你放棄現在的家庭嗎?”車小瑋擔心地問。
“我不在乎,就算偷偷和她在一起也沒關係。”黃明宇不所謂地說。
“她有多愛你。”車小瑋詫異童伴的話。
“你知道嗎,她結婚三年了,可是至今不肯生孩子,因為她隻想和所愛的人有愛的結晶。”
“又是一個自私的人,那她置她的丈夫於何地。”
“愛情本身就是自私的。”黃明宇以一種複雜的神情說。
“不,這種愛情是可怕的無恥的。”
“小瑋,你太單純了,愛情就是自私的,隻要和所愛的人在一起,其他的都可以不去考慮,你知道嗎,我現在離她越來越近了。”黃明宇很幸福地說。
看著昔日的童伴,車小瑋再也找不到快樂的感覺,她的心象掉進一塊石頭,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