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老怒喝:“一派胡言,我族與大歌拳從未有過淵源!那打傷我族人者在何處?”
秦川道:“長老息怒,我追至此就不見了那人身影。想來藏於哪處。隻怕現在動靜,已是驚動那人,溜之大吉。”
“小子,滿嘴胡言,你鬼鬼祟祟竊聽,到底是何人?”
秦川道:“晚輩所言句句屬實。不知前輩可曾聽過數年前陝南李家滅門一案?”
彭長老道:“不曾聽過。”
秦川道:“當年此案轟動朝野,隻是調查許久,也不曾得出結果。隻因世人不知事由。晚輩卻知,凶徒犯下如此慘無人道之案,為的是一部拳譜。大歌訣。”
二老聞言目光一凜,訝道:“大歌訣?”
秦川頷首道:“不錯,正是大歌訣。”
族長道:“為何你會知道?”
秦川悲色道:“實不相瞞,晚輩正是李家遺孤。當日晚輩被一前輩高人所救,幸免於難。這些年苦學武功,隻為報仇雪恨。師父告知,那些凶徒練的是火掌。晚輩尋覓千裏,終查一線,正是追蹤那人,豈不料那人十分狡猾。現在想來,怕是要引我來此,好借刀殺人。又或另有目的。”
秦川神態真誠,一時間族長與彭長老也難以分辨,便道:“你所言是否屬實有待查證,那就勞煩小子你先留在本寨,待查證再說。”
秦川應如此最好。
又聽族長道:“是了,你剛才提到大歌訣,既然你家有這部拳譜,想必也是學過?”
秦川道是:“我知前輩之意。晚輩本就有救人之心,隻是未找到適合時機,怕引來前輩等誤會,才不敢貿然自薦。”
“那就有勞了。”
“不敢,舉手之勞。”
秦川隨二老入了屋,在昏迷婦人身上飛速翻拍幾掌,再運氣疏通堵塞經脈,幾分鍾後,收功道:“成了。”
彭長老目中精光射向秦川,“小子好俊的身手,敢問師承何家?”
秦川道:“江湖散人,家師未曾說過名諱。”
待婦人醒來,彭長老便讓覃伢子帶著他女人離開。而族長也是叫來幾個族民,四處查找可有人跡。此舉自是白費,因那人乃秦川憑空造出。隻是大出秦川意料,族民回報,發現一黑衣人藏於一戶,正與族民大打出手,想要逃走。
秦川心道,不會真這麼巧?
屋中幾人都是向族民報來那方奔掠。不多時便見手電筒的光照,燈束聚合處,一個長臉狹目,麵色青白的漢子正大展拳腳。這漢子武功極高,下手也是毒辣,已連傷數人。隻是這小寨也是藏龍臥虎,族民個個武功不弱,其中好手,也比秦川強上許多。至此秦川也知自己輕視,幸好暫時糊弄過去,否則後果難料。
再看出手的族長與彭長老,一套火雲掌,使得爐火純青,霍霍有聲。那漢子卻更是厲害,以寡敵眾毫不示弱,在幾個高手夾攻之下,陣腳不亂,應付自如。秦川訝異,這人是何來頭,竟有如此身手。看其穿得似道非道,猛然想起,莫非是生死門人?看其麵色,怕是死門一支。生門走醫,死門卻是煉的一身陰功,歹毒無比,被擊斃者死相無不淒慘。
隻聽族長喝問:“你是何人?膽敢在此放肆!”
那漢子一陣長笑,笑聲陰惻惻,猶如鬼魂哭喪:“你便是向長空?來得正好,今日便來索你性命!”
“猖狂!今日叫你有來無回!”族長一聲厲嘯,騰空而起,翻手如花,火雲掌一式火燒雲天連連拍出。那漢子雙手硬接,肉掌相接發出悶聲,瞬間又分開。漢子退了幾步,避開幾方攻擊,一個翻身躍出戰圈,長笑中逃去。寨中族民欲追,卻被族長喊住:“不要追了!”
彭長老見其麵容微微顫動,麵色微變,看出族長受了重傷。那漢子在眾人圍攻之下來去自如,還能傷了向長空,武功實在強悍駭人。
留了幾人巡夜,族長散了眾人,與幾位長老去到議會堂。秦川也是隨行,因他之前提過有人潛入寨子,向長空自然要問他話。途中秦川一直在思慮如何答話,他此前說的可是那人為大歌訣而來,而方才聽那漢子所言,純為來殺向長空。又有猜曉那漢子是生死門之人,是否如實告知?先不說這些人聽過生死門與否,單秦川會知生死門,身份就不好解釋。一路思忖,很快來到半山議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