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了些,軒轅對秦川道:“如此有趣之事,你為何放棄?”
秦川眨眨眼,悄聲道:“我已有些眉目,跟著那些警察有什麼好,束手束腳,規矩多得很。”
白狐道:“你確定他們是警察?”
秦川道:“我不確定。這又有何關係?”
白狐得意道:“我卻知道。”
“你又如何知道?”
“我見鎮上那些警察,大抵跟**差不了多少。”
哈地一聲蔑笑,秦川道:“一葉障目,井底之蛙。”
軒轅也是應和,氣得白狐破口大罵,好不粗野。軒轅甚感安慰,他與白狐形象上興許差了那麼一點點,但論氣度,遠遠不及他一分哩。他問秦川:“你剛說有何眉目?”
秦川道:“我看那東西,多半是蠱蟲。”
“蠱蟲?”
“多半是了。你與巫教之人可有認識?我們一問便知。”
軒轅道:“倒也認得幾個,我這就打電話問問,也不知那山溝溝裏有沒有信號。”說著便掏出手機。說起手機,秦川出門可謂真正一窮二白,不似軒轅,師門厚待。秦章元總說宗門貧寒,沒有財富底蘊。秦川也是不知到底如何。
不多時,軒轅便通完電話。他道:“那家夥也是出了門,這刻就在豫州與秦省交界處。聽聞有好玩事,也是要過來湊熱鬧。我們往上走,在洛陽會合。”
秦川道:“也好。”
這趟搭了車過去,不到一日就抵達洛陽。洛陽古城,隻是如今除卻一些古城牆,早已沒了古韻味。
約定之地,在城邊一座斷城牆。一個長相粗獷的少年郎正靠在牆邊,不時顧盼四周。軒轅上前大喊一聲:“土巴!”
那少年郎一跳而起,指著軒轅罵道:“你才是土巴,你全家都是土巴!你再叫我土巴,老子讓你嚐嚐我苗蠱厲害!”
軒轅喲嗬一聲,笑道:“從小你就打不過我,不是爺就乖乖夾著尾巴做人,瞎嚷嚷個玩意!”
少年郎脾性大,一言不合便是動手,雙手從腰間抽出彎刀,便向軒轅砍去。軒轅不甘示弱,抽出桃木劍對砍。二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不少路人也是紛紛圍了過來,瞧得津津有味,有好事者掏出手機報警。
警察來時,那少年郎也被軒轅劍卸雙刀架了脖子,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凜然模樣。警察問明緣由,聽是朋友胡鬧,也不好管,訓了幾句便走了。
軒轅與那少年郎打了一架,反而無事般嘻嘻哈哈。軒轅介紹,這少年苗名巴羅,漢名李士羅。土巴是軒轅給其取的綽號。
幾個少年聚在一起,愈發熱鬧。那白狐與巴羅對了胃口,尤其是聽白狐海闊天空大侃吹噓令巴羅對外麵世界更為向往。白狐粗口在巴羅看來,乃真正江湖人也。
聽了秦川說那幹屍之事,巴羅沉思道:“這種蠱蟲我是沒聽過,更沒見過。不過天下蠱蟲無數,我族一支隻是納含千百,興許其它支脈有知。我幫忙打聽打聽。”
一行人去了渝州一地,在那等著巴羅。當日一個來回,巴羅便是回來。他道:“我打聽到了,那東西極為可能是蠱蟲。古籍記載一種早已失傳之蠱,名命羅,意為吸食寄主生命給養蠱者延長壽命。隻是這種蠱蟲記載極少,真實性不詳。若真是命羅,這一趟可沒白走。”
秦川思忖道:“若真有這種邪蠱,曆代君王哪個不會追尋。”
巴羅道:“既有記載,應當是存在。或許沒有記載那般邪乎,又或者條件極為苛刻,極難養成。不管如何,我們追查下去總會得知。”
軒轅道:“這無頭無腦,從哪查?還是你有法子追蠱?”
巴羅道:“若是之前我在,尚能追到。這都過去幾天,隻怕是晚了。”
秦川道:“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先追上那幾個警察。他們把屍體運走。幸好上回記了那大黑臉電話。”他讓軒轅打了那黑臉漢子電話,通話後,問了在哪。那黑臉漢子說尚在翼。
秦川又問:“那屍體還在?”
“還在,隻是暫時還沒有法子怎麼保留那東西不消失。莫非小兄弟找到法子?”
“這個麼,我也不確定。”
“試試也好。”
確定後,秦川一行少年便前往翼。連夜趕到翼市第一醫院,在醫院門口見到那個黑臉漢子。黑臉漢子見又多出一個少年,隻是多看一眼,卻也沒問,領著幾人進去。殮屍房外兩個警察看守。裏麵除了之前見到的白臉青年和清麗女子,還有幾人。其中兩個是法醫,一個是負責這起連環案的直係領導。
巴羅在查看幹屍後,搖搖頭。黑臉漢子問是何意。巴羅道:“束手無策。”
秦川歉然一笑,道:“我這位兄弟也沒有法子,看來是幫不上忙了。”
黑臉漢子歎道:“勞煩你們大老遠跑來,也是有心了。還是說聲多謝。”
秦川幾人拱手告辭。
那領導對清麗女子道:“這些小孩的底細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