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大漢說:“畢先生命令我執行,我是沒有辦法的,不過我絕對不忍心讓你多受痛苦……”
“你真好……”施南茵表示對他非常感激。
大漢默然無語,眼光仍然舍不得收回。
施南茵忽問:
“屋裏還有人在嗎?”
“沒有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大漢說:“你問這個幹嘛?”
施南茵再也顧不得難為情了,裝出春意蕩然地說:
“我有個要求,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我不能答應你任何要求!”大漢斷然拒絕。
施南茵歎了口氣,大漢不禁好奇地說:
“不過,我可以聽聽你的要求是什麼,隻要我能夠答應的,譬如你要上廁所吧,我還是會答應的。”
施南茵在絕望中又燃起了一線希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說:
“我是想,反正我是難逃一死了,趁著沒人在,我願意把我的身體,讓你快活快活……”
大漢心裏霍然一動,但他非常謹慎地說:
“你在誘惑我,想打動我的心,把你放走?嘿嘿,那是絕對辦不到的,你不必枉費心機啦!”
“我不是這個意思。”施南茵忙說:“我:是想,當我也感到最痛快的時候,你可以趁我不注意突然給我一槍,那樣我就在不知不覺中,死得毫無痛苦了。”
大漢半信半疑地望望她,隻見她兩頰泛起一片桃紅,嬌豔欲滴,確實令人憐愛,不禁問:
“你是真心的嗎?”
施南茵忿聲說:
“我真沒見過你這種膽小如鼠的人!我的手腳都被捆著,你是一個大男人,手裏又有槍,難道還怕我耍什麼花樣?”
大漢經不起她這一激,更受不了眼前的誘惑,終於情不自禁了,突然撲在她身上,粗魯地在她嘴上一陣狂吻!
施南茵也顧不得對方的滿嘴大蒜味,薰得她幾乎想作嘔,忙把兩唇微張,香舌吐進了他的口裏,任他恣意地吮吸,以示她的熱情似火。
大漢已是心猿意馬,放下了手槍,騰出手來好派用場,情不自禁地摸進了裙裏,在她光滑柔膩的小腹上大肆活躍,見她毫無反抗,更大膽無忌地向下移動了……
他已形同瘋狂,又吻又摸,真是不亦樂乎,終至欲火狂熾,再也無法抑製了,突然一翻身,鬆開了自己的褲腰帶,忙不迭脫掉了長褲和內褲,頓時下身赤條條的了。
當他再度翻上施南茵的身上,正待衝鋒陷陣,短兵相觸時,她卻忽然叫了起來:
“哎喲……”
大漢不由一怔,急問:
“怎麼啦?”
施南茵表情逼真,愁眉苦臉地說:
“你看嘛,我的手反縛在背後,怎麼能躺平,你隻顧自己痛快,壓得我手都麻木了!”
大漢並不太笨,他笑問:
“你是要我放開你?”
施南茜知道他已起了疑心,隻好說:
“誰要你放開呀,你不能把我的手捆到前麵來?”
大漢急欲真個銷魂,於是毫不猶豫地說:
“成!就這麼辦!”
他已迫不及待,連忙移開身子,把她的嬌軀翻轉,在上衣口袋裏摸出把彈簧刀,替她把手腕上的繩子割斷。
當他剛把她的身子再翻過來,準備將兩手捆在前麵時,不料情急拚命的施南茵,突然將捆著的兩腿一屈,猛照他的胸前蹬去。
大漢猝不及防,竟被她蹬了開去!
施南茵趁機身子一滾,伸手抓起了地上的手槍,一時也不知是那來的勇氣,居然不顧一切地舉槍連發。
“噗噗噗噗!”一連四槍,連珠般地向那大漢射去。
距離太近,而且那大漢又是正向她撲來,四發子彈全部射在了他身上。
“哇!……”一聲慘叫,大漢雙目驚睜,倒在了地上,當場一命嗚呼!
施南茵早已嚇得全身發軟,癱瘓在地上了,過了片刻,始驚魂甫定,急忙拾起那把彈簧刀,割斷腳上的繩子。
定了定神,她才勉強站起來,帶著刀和手槍,衝衝跌跌地趕到密室裏。
葉克強正在為她擔心,見她終於脫身,不由喜出望外,也來不及問她是如何使那大漢上當的,急說:
“快把繩子割斷!”
施南茵卻是不慌不忙,把手裏的彈簧刀一揚,提出條件說:
“現在我們得談一談,如果我放開了你,你還記不記恨我?”
葉克強忿聲說:
“這是什麼時候,你還在拖延時間!”
施南茵無動於衷,搖搖頭說:
“我不管這些,你必須先回答!”
“好吧!”葉克強隻好說:“現在你已經完全明白,畢洛甫隻是利用你於一時,等到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同樣也把你殺之滅口,今天的事就是個最好的教訓,讓你認清了國際犯罪集團的猙獰麵目,相信你一定覺悟了,所以今後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的,我還會記你的仇恨嗎?”
施南茵聽了這番大義凜然的道理,立即以行動表示了自己的痛悟前非,急忙蹲下身來,替他把身上的繩子割斷。
葉克強被捆得時間過久,雖然繩子已割斷,卻感到手腳均已麻木,一時尚無法恢複活動。
“我們一定要在開演前,趕到戲院去!”他說:“你快叫部車子來……”
“不用了。”施南茵說:“你的那輛摩托車,被他們帶來了,就在車庫裏。”
葉克強聞言大喜,把手腳活動了一陣,終於恢複了行動,立即站起來說: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施南茵點點頭,帶著葉克強來到這幢大花園別墅的車庫,取出了那輛舊摩托車,忽說:
“畢洛甫的人手眾多,平時光是這裏就有十幾個人,今天一個也不留下,一定是全部出動了,還有別處的人,總共不下四五十個,要是他的人手全去了‘馬蹄大戲院’,我們就是趕去了,也應付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