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軍大營中,聞仲麵色凝重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曹雪晨,兩道白眉緊緊的皺起,一手扶住曹雪晨的脈門,一邊打出一道法力,送入曹雪晨體內,查看他的傷勢。
半晌後,聞仲輕輕的將曹雪晨的手腕放下,命人經曹雪晨放置地上,將他方圓三丈內所有的東西全部搬走。
隨後,他掐動法訣,凝水成冰,憑空做出一張高越三尺的寒冰床,這才將曹雪晨安放好。
又掐了一道寒冰訣,在他周圍為上一層三尺厚的冰牆,這完這些,這才起身走出帳外。
聞仲出了大帳,在一旁隨侍的聞天陽和紅孩兒急忙跟了出去,紅孩兒雖然道行極高,但和他長不大的身形一般,永遠是小孩子心性,一到帳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聞師兄,雪晨師弟的傷勢如何?該如何救治?”
聞仲長出了一口氣,憂聲道:“唉!紅孩兒,你也是用火的行家,對於雪晨的傷勢應當也有三分猜測,雪晨如今體內有一股極為歹毒的太陽真火正在不停的破壞他的筋脈,幸好那明月寶鏡頗為神妙,能自發護主,若不然雪晨此時早已化為灰燼。”
紅孩兒一聽,嚇得小臉都白了,水汪汪的大眼中滿是驚慌之色:“聞師兄,這該怎麼辦。”
聞仲道:“太陽真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神火,若想救人,還需得以水來克,隻是此火霸道異常,尋常的真水都不能克製,為今之計,隻得往瀛洲仙島走上一遭,求大師伯賜下三光神水救治雪晨了!”
紅孩兒忙道:“聞師兄,我願親自往瀛洲島求救!”
聞仲搖了搖頭:“紅孩兒,你不能去,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若是那張天驍再來挑戰,除了你那先天三昧真火與老夫手中的天花妙墜旗還能應付一二外,別的師弟師妹怕是不能抵擋。”
紅孩兒小臉一皺:“那該派誰往瀛洲島去!”
聞仲微微一笑:“就讓天陽去吧,他還未去過大師伯的道場,此番正好認一認路!”
聞仲伸手一指點在聞天陽的泥丸宮處,將瀛洲仙島的具體位置印到他的元神中。
吩咐道:“天陽,你雪晨師叔的傷勢耽誤不得,你要速去速回,到了瀛洲仙島,對你大師伯祖定要恭敬,求你大師伯賜下救人之法,此番你去怕是還有一番機緣!”說到此處,聞仲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
聞天陽猶如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雖然不太明白聞仲所說的機緣是什麼,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應下,招來一朵祥雲,風馳電轉般往瀛洲島飛去。
不說聞仲帶著紅孩兒嚴加防範敵人來襲,卻說聞天陽駕著祥雲,一路向東,非止一時來到東海。
看著身下蒼茫大海,海麵上島嶼的蹤跡半個也無,不禁大是焦急,仔細對照了一下元神中聞仲所給的路線,又往東方飛了數百裏,還是沒有發現瀛洲仙島的蹤跡,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瀛洲島,天霄宮中,淩霄端坐在雲床上正自參悟天道,忽然他心血來潮,自入定中醒來,掐指推算片刻,不禁有些好笑的搖搖頭,用拂塵輕磕雲床,喚來在外麵伺候的鬆玉童子,吩咐道:“童兒,去島外接你天陽師兄進來,引他往此處見我!”
鬆玉童子雖然心中好奇這個天陽師兄是誰,卻也聰明的並未多問,轉身施了一禮後便出了天霄宮,當他駕雲來到瀛洲島上空時,隻見一個大約十七八歲左右的道童正在四處亂飛,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鬆玉童子想到淩霄的吩咐,不禁出聲道:“兀那道者,可是天陽師兄麼?”
聞天陽正忙著找瀛洲仙島,那裏注意到突然出現的鬆玉童子,被鬆玉童子這麼突然的一出聲,險些嚇得掉到海裏。
所幸他修道也有些年月,關鍵時刻手中法訣並未散開,這才並未失態,在反應過來鬆玉童子的話後,忙駕著雲光飛到身前,向鬆玉稽首道:“仙童,貧道正是聞天陽,敢問仙童可是瀛洲仙島上的仙童麼?”
鬆玉見沒找錯人,連忙回了一禮:“吾乃瀛洲島天霄宮淩霄道君坐下童子鬆玉,今奉老爺之命,特來引師兄入島,師兄且隨我來,莫要讓老爺久等!”說罷當先一轉雲光,往下方飛去。
曹雪晨不敢怠慢,忙駕雲緊隨在身後。
入了瀛洲島,在往天霄宮的路上,一路上的奇花異景,看的聞天陽眼都直了。
滿地跑的人參娃娃,芝仙,成精的何首烏,一路上看見不下數百,又有直插天霄,上麵長著三兩個金黃色李子的大樹,還有足有椰子大小的黃玉仙梨,看的聞天陽口水都要留下來了,看的在前麵帶路的鬆玉童子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