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心理那個氣啊,他們的,還沒等我動手呢,你個老東西先把我的東西給卷包會了。在陸成心裏,今天白天看見的供品,就和蓋了印章一樣,早就已經姓了陸了。正好,陸成看見義莊門外的樹上晾著幾個白色的孝袍子。
陸成嘿嘿一笑。把孝袍子輕輕拿了下來,身上批了一件,頭上纏了幾圈,隻露出來一雙眼睛,腿上也纏上了一圈。
陸成看一切妥當了,先學著烏鴉叫了幾聲“呀···呀···”
然後輕輕推開義莊的大門。
老劉頭這時候正有滋有味的吃著燒雞呢,一邊吃著手裏的燒雞,不時還來上幾口小酒。老劉頭感覺現在自己這簡直就是神仙的日子,不用看著家裏的婆娘嘮嘮叨叨的,還能大魚大肉的吃東西,今天外鄉人走的時候還給了二兩碎銀子,這不比在家裏種地強啊。別人都說義莊裏有鬼,有個屁的鬼,我老劉頭在義莊守夜有五六年了,還真沒看見過有什麼野鬼,有也是餓死鬼,嘿嘿,都便宜我老劉了。
老劉頭心裏想著,還美滋滋的又給自己滿了杯,一仰頭又幹了一杯。
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呀呀”的兩聲烏鴉叫。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老劉頭還以為縣衙裏來人了呢,嚇得他轉頭往門口一看,就見著一個白色的人影,一蹦一跳的往他這個方向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根白色的哭喪棒。
老劉頭的頭皮直接就麻了,接著就和過點了一樣,頭發都硬了,再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了,老劉頭直接就暈了過去。老劉頭失去知覺的最後一秒,心裏還在想,真是鬼呀,不是牛頭也不是是馬麵,怎麼臉上也是白板一塊呢。
陸成看著老劉頭攤在地上的樣子,很是滿意,摸了摸老劉頭的脈搏,還好沒事,隻是暈過去了,你陸爺的東西你也敢搶。陸成拿起供桌上的半隻燒雞,又狠狠灌了一口酒,從後屋的灶台裏掏出了一個木炭,照著老劉頭的臉上寫寫畫畫,直到畫的老劉頭的臉連他媽都不認識了,才出門而去。
等老劉頭醒過來,哪裏敢還呆在義莊裏啊。看著天才蒙蒙亮,老劉頭趕緊回了家,敲開家門,結果又是一次雞飛狗跳。差點沒把老劉頭的婆娘嚇個半死。自從那之後,老劉頭就沒怎麼來過義莊,要不是為了那點守夜錢,老劉頭都不想再幹下去了,就這麼耗著,反正平時義莊也沒人,誰也不知道老劉頭到底在不在,也就讓老劉頭這麼蒙騙了過去。
陸成想到這裏嘿嘿一笑,走了有半個時辰,來到了一處破廟前。這是一處山神廟,廟門上的牌匾都掉在了門前,要不是今天下雨,還真看不出山神廟這幾個字。破廟的大門沒了一扇,另一扇也不知道是誰找來了幾根破木頭,混著泥土直接把那半扇門給堵上了。
陸成並沒有從大門進去,他來到了山神廟側麵,順著一個木棍,爬上側麵的窗戶,直接翻身跳了進去。
陸成把身後背著的布袋放在了地上,山神廟裏的麵積不大,也就隻有普通人家兩間柴房那麼大的麵積,正門,仔細一看,原來已經用木頭從裏麵給別上了,從外麵根本打不開。除了這一個正門之外就剩下了幾個窗戶,離地麵都有很高的一段距離,還都用木棍擋著,一個個小木棍,用利器削的尖尖的,尖頭朝外,圍在窗戶四周,用泥胡在牆上。從外麵進來不注意,絕對能把身上的衣服刮成布片。隻有陸成剛進來的這個窗戶是沒有這種小機關的,陸成進來之後也從地上抄起了個木板從裏麵把窗戶給堵上了。山神苗裏用木板在地上搭了一個木床,上麵鋪了一張不知道什麼野獸的毛皮。山神像已經早已經沒有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石頭桌子。廟中間地麵上的石磚已經敲開了,挖了一個坑,裏麵上麵還用木棍支了一個鍋。鍋邊還有一個二層的小桌子,上麵是一個個瓶瓶罐罐,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最新奇的是房梁下麵居然用繩子搭了一個吊床。
一般人沒進到山神廟,誰也不會知道,這麼個破舊的小廟裏麵居然還有這麼一番住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