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笑容凝滯,楚蕎有些難以啟齒。
她笑得勉強,“怎麼想起問這個?難不成你……”
“屁,打住,打住,人家可是很傳統的,沒結婚前,想碰本小姐,門兒都沒有。”溫歆不滿的撇嘴。
“那你今天這是?”
“我當然是祭奠我無疾而終的愛情,就因為我拒絕了他,就給了別的女人有機可乘,所以,姐姐我一不做二不休將他給徹底除名,想做姐姐的裙下之臣,那就得耐得住寂寞!”
“嗬嗬……”
“你丫的笑什麼?對了,你還沒回答我,說,你到底有沒有?”
“一定得回答嗎?”楚蕎問的艱澀。
“當然,我對你都是毫不保留的,你也不能對我藏著掖著。”
“你覺得呢?”
楚蕎不答反問。
“你嘛,難說。都說外表越是冷漠沉靜的人,在床上那可都是熱情如火最讓男人為你瘋狂,著迷。”
腦海中突然浮現昨夜淩亂、激情的一幕,臉頰火燒火燎般熱了起來,那股灼燙直燒到了耳根子。
“嗨,我就是打個比方,你臉紅什麼,就你這害羞的模樣,怎麼看也不會像是先上船後補票那種,嗬嗬,被我說中了吧!”
“討打呢你!”楚蕎抬手,溫歆忙捂住額頭,“小心開車,你丫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還沒嫁人呢,你可別把我給報銷了。”
楚蕎被她逗笑,而溫歆依舊聒噪個沒完。
是夜,書房。
楚蕎闔上筆記本,手撫著那柄小巧的鳳尾烏木梳發了一會兒呆,她順手放回耳包裏,手指不期然碰到一個冰涼物什,她拿在手中端詳了許久。
這是一款純黑棉油火石機——將軍馬。
具體是什麼原因支配她買了這款火石機,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其實是不讚成他抽煙的,可就是覺得這款打火機和他很襯,很適合他。
似乎從來都沒見過他用打火機。
本來是打算在他生日那天晚上送給他的,後來……乃至這個打火機到現在都沒有送出去。
“叮——”
一聲清脆的鳴音響過,一簇火苗苒苒躍動。
打火機上一匹騰躍的神勇駿馬在台燈下似是要飛升一般,楚蕎突然想起了光影,想到她和光影玩鬧的情景,她柔柔的笑著。
門推開了,傅淮寧腕上搭著西裝外套,領帶鬆鬆的掛在脖頸上,他正解著襯衫的袖口鈕,他粗略掃了她一眼。
“怎麼還沒睡?”
楚蕎警覺掩了火機蓋子,她騰地站起身,手藏在了桌下。
“哦,正準備睡。”
她神色慌亂虛應著,方才他應該沒有看見吧。
“不舒服?”
見她臉色有異,傅淮寧走了過來,探手就要摸她的額頭,她警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沒有,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關了台燈,借著瞬間的黑暗,她將打火機放進了抽屜。
目前,她還沒想好找一個什麼理由給他。
浴室裏水聲潺潺,傅淮寧抱臂斜倚在門邊,目不轉睛看著為他放水,調著水溫的纖細身影。
楚蕎轉身,見他站在她身後,她怔住,語聲結巴:“好……好了,可……可以洗了。”
她紅著臉垂首走過他身邊,因為此刻他腰間僅圍了條浴巾,如果心細點的話,她一定會發現他左小腿上纏繞的一圈紗布,可是她隻想著盡快離開,她壓根就沒注意到他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