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已經完全在體內揮發出來,魏休音隻感覺四肢百骸流淌著的血液都像是沸騰起來一般,手腳依舊不太使得上力氣,唯一使得上力氣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扯開胸前的衣襟。
揪著胸口的衣襟搖搖晃晃的跌出去,身體貼著木質的地板,沒能夠很好地消卻身上的熱意,反而堅硬的摩擦著更讓敏感的身體感受著陣陣的酥麻。
發絲披散下來遮住了眼前的視線,有人聽到他弄出來的動靜從隔壁房間出來,扶起他往回走,他已失去所有的氣力,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任由人拖拉著走。
後麵似乎有人走了過來,他像是受到某種預兆一般費勁了氣力回過頭來,映在縫隙中的來人清淺的影子那麼像他思念的人。
阿澤……阿澤……
兩個奉命看管他的下人把他扔到床上,一個去找劉煜一個寸步不離地守著他,這一回,他最後一絲逃脫的可能都沒有了。
窗外的夜色沁透了揚州的天空,室內唯一閃爍著的隻有桌上飄搖的唯一蠟燭。去找劉煜的人走了進來,對留守的人道:“劉大人在濃黛姑娘的房間,不見任何人,現在怎麼辦?”
留守的人想了想,道:“之前大人說過,無論他在或不在,都按計劃行事,咱們還是按原來說的辦吧。”
“可是……”那人看了床上滿麵潮紅的魏休音一眼,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怔怔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原來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媽媽。”
魏休音勉強維持清明,聽到他們的話語不由急切起來,掙紮著抓著床欄爬起來,拚了命地大聲喊道:“站住!不許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轉過視線投向魏休音,眼前的男子裸露著半邊肩膀和胸前大片雪一樣的膚,那顏色在昏暗的室裏仿佛能閃爍著光芒,瑩白的臉姣好的下頷和紅霞密布的臉頰……一切都像是女子鮮紅的石榴裙和滿樓招的紅袖,帶著點點醇酒的香氣,誘人吞食。
魏休音聽到零星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來,接著有粗糙的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頰,掀開自己的發,那感覺就像是一把刀在冰麵上劃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骨縫中透出來,蔓延了全身。
他越是恐慌越是害怕,身體越是戰栗著就越是為他此時的風姿再添上一筆楚楚可憐。那兩個人已經抓住了他的手,一個扯開他的衣,用力地在他胸前揉捏了一把,感受到他受驚一般的退縮便嘿嘿地笑著說:“同樣是男人,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瞧瞧這一身皮膚,比十三四的雛兒還嫩,跟娘們的奶子有得一比!”
“可不是,看看這腿,白的,簡直就能發出光來!難怪劉大人要把他帶來這裏,把他剝光了,就算不好這一口的也得忍不住,今個兒好,便宜了咱們兄弟。”
另一個抓著他的腳踝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他心中更慌,拚了命一般把雙腿使勁地合攏,身子向前不得向後不得,惡心的感覺從身體各處傳導而來,他無助地仰著頭,張著口想要哭喊,可下一瞬一根骨節粗大的手指刺進他的口腔,粗魯地攪拌著他的唇舌,時不時頂到他的喉頭,讓他難受得連連幹嘔不止。
不……不!
臉頰上的涼意是他唯一能夠發泄情緒的方法,口中嗚咽著抽噎,他越發像沙灘上的被浪濤卷起扔上岸的魚,日光宰割生命耗盡是遲早的事。
幾經榮辱、曆經生死,他從未有那麼一刻這般絕望。腦中片片閃過過往,如同精光一般在眼前閃爍不停,胸腔裏氣血翻湧,渾身的氣力被抽得一幹二淨。
魏休音突然沒了掙紮,兩人驚訝了一瞬後立即狂喜起來,一前一後將他翻魚一般翻過身來,後者曲了他的膝蓋前者托起他的雙肩,就在他們準備脫下褲子行凶的時候,魏休音渾身突地一抖,巨大的力道讓失去支撐的他從床上翻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