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 / 2)

楊澤問道:“你能找到解毒的人麼?”

劉煜抬起下巴,斜著眼看他:“我為什麼找不到?”

楊澤不去理會他的譏諷,說道:“休音的毒是甌子下的,甌子是蕭家安插在休音身邊的人,蕭家的本意就是要害死休音,蕭家的毒必定是極其凶險的,尋常的大夫是解不開的!”

劉煜聞言一愣,咬牙罵道:“蕭家世代金戈鐵馬,自詡功臣將門,最後竟然幹出這等叛國謀害人主的事情來,他蕭榮也不怕百年之後以何顏麵去麵對蕭家的列祖列宗!”

想了一想,鎮定的道:“辜逢春是杏林堂最老的大夫,杏林堂的創立本就是天下用毒大家蜀中唐門的精英所為,他家小姐自幼修習毒術,一定能解了休音的毒的。

“杏林堂的小姐是?”

“杏林堂是林家的產業,他說的自然是林家的小姐,好了,不說這些,休音那裏還需要你,你快去吧。”

他劉煜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一時的示好是他認為的君子風度,並非代表他對楊澤的態度有所改觀,隻是代表此時用得到他。

丫鬟奉了劉煜的命令,就算楊澤不願意也齊齊上手把楊澤扔進熱水桶裏上下搓了個幹淨,然後把他趕到魏休音的床上去。

火盆已經撤了下去,被子也隻剩下一層,魏休音在床上縮成一團,被子包裹著的身體不住的顫抖,燭光照亮的臉蒼白地近乎透明,連嘴唇都是白的,潔白的牙齒不住地上下打抖。

楊澤的心幾乎要擰出了血來,針紮一樣的疼痛。他鑽進被子裏的時候帶進了一些風,魏休音又為之抖了一抖,他在被子裏把褻衣脫了一件件扔出去,展臂把魏休音抱在懷中,手足相抵,魏休音觸到唯一的熱源便不管不顧地攀了上去,臉完全貼著他的頸脖,彼此相互熨帖著對方的肌膚。耳畔全是是魏休音喟歎一般的細細呻吟。

以魏休音的身高來說,楊澤要想完全抱住他是很吃力的,幸好此時魏休音拚命往他懷中鑽,魏休音冰涼的雙手伸進他的懷裏不停地撓,似乎以此來汲取溫暖,雙腿蹭進他的雙腿之間拚命地蹭。

原本楊澤還隻是單純地想著給他取暖,可是他蹭得久了,還蹭的都是些敏感的地方,楊澤難免有些意動。

睜開眼睛,觸目就是魏休音纖細的一段頸脖,下巴有意無意地從上麵滑過,那細膩的感覺就像貓爪撓著他的心,癢到了骨子裏去。

若是閉上眼睛,魏休音噴薄在耳後耳廓的溫熱氣息和身上的感覺則更加明顯,那種酥麻感像是被無限的放大。

楊澤摟著他的肩背,雙手不自禁地從他突兀筆直的脊椎寸寸地揉捏,光滑的背脊像泥鰍一樣滑不留手。魏休音的肩寬,腰相對得十分窄瘦,從背向下到腰形成一道明顯的弧線,再向下則是滿是肉感的臀。

楊澤的手在他的髖骨處流連不止,懷中的人似乎暖和了一些,意識開始恢複,隨著楊澤的動作戰栗一般的一抽,欺霜賽雪的臉上恢複了春色的唇微微張著,咿咿嗯嗯的發出呻吟。

近在眼前的雙唇嬌豔欲滴,楊澤倏忽覺得那唇瓣有些幹燥,他伸出舌尖往上麵一舔,魏休音微微皺了眉,抿了一下唇。楊澤被那帶著水光的唇角誘惑了,湊近了這僅僅幾寸的距離,衝那份柔軟一口咬了上去。

魏休音像貓一樣發出嗚嗚的聲音,無意識地後仰起頸脖,他口中的空氣已經被入侵者攻占侵襲,想要逃避的舌尖被擒住,揪著那一點用力的吮吸,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的靈魂都吸進對方身體裏一樣。

他從未想過,從來沒有料到過,魏休音也會如此任人宰割的時候,對方口中如此甘美,帶著某種魔力,引人想要更深地去挖掘,更深地去占有。

與感同身受的熾熱正好相反,後頸閃過迅如閃電的涼風,楊澤本能地鬆了唇瓣,微微側過頭,掃了一眼搭在自己頸上的利劍,十分淡定的道:“劉大人這是想殺人滅口麼?”

劉煜的語氣裏有壓抑不住的怒火,“我是叫你照顧他,不是玷汙他!”

楊澤把魏休音抱得更緊一點,絲毫不懼身旁的危險,“這個世間能夠玷汙他的隻有我一個,你若是不服盡管殺了我。”

劉煜被氣得牙癢癢,抽回利劍狠狠扔在地上,板著臉對他道:“明天一早林家的人就來了,等休音清醒,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要不要任你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