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柱上命歸天,
三丈白綾係頸纏。
細數秋來收幾粒,
親族今日死相連。
早上一醒來,我就問公孫先生,是否有人來擊鼓喊冤。
公孫先生說暫時還沒,也許這次真的不像以往,昨晚堂鼓倒地可能隻是早上擦洗的人擦完後沒有扶正的緣故;至於大風吹落官帽更是不稀奇,風大你又沒扶,肯定得落,所以大人你可能是小題大做了。
聽公孫先生說的這麼有把握,我玩心一起,便提議不如打個賭,若是我輸了當應他一件事,至於他輸了也得應我一件事。
公孫先生聽了我這個提議,想了想,然後說必須有個日期,在此日期才有效。
見他上鉤,我立即說那就七天。公孫先生見我如此,臉上有點遲疑,然後又沉思會,同意了。哈哈,我先去翻下陳年案卷,由於我之前的開封府尹不作為的實在太多,我是不愁找不到奇冤案子啊,所以公孫先生輸定,現在想想到時讓他做什麼好?
挑選出案子後,我決定出去逛逛,就去老狐狸的丞相府聯絡一下感情去,於是我們一行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行至半路有人攔轎喊冤了,公孫先生你輸了。喊冤的是個小孩,十幾歲左右,身形消瘦,麵色饑黃,麵部還有黑灰色的痕跡,衣著破爛,雙膝跪地,雙手托舉一份狀紙,嘴裏喊冤求我做主。
我心中一沉,訴冤的來了,必是奇冤。我示意公孫先生上前去接過狀紙,我打開一看卻是空白,再聽他所告之人是國舅,就不難理解了,沒人敢為他寫狀紙。堂堂京師,這麼多讀書人,竟然沒人敢寫份狀子。這群讀書人,隻讀出攀附權貴,良知全讀沒了,待此案結束,定參一本。
打道回府後,我聽完冤屈之後立即下令逮人歸案。公孫先生攔住了我,說了一堆話,總結一下無非是前段時間剛鍘了駙馬,現在就別惹皇家了。不然的話就是針對性太強,容易被人記小黑本,以後會被打悶棍。還有還是那句話單聽一麵之詞,沒有證據。冒冒失失上門,卻是大不該,畢竟八賢王還在呢,不看僧麵看佛麵啊。
我狠狠瞪他一眼,卻也知道他說的全是為我好。可是心中卻不是滋味,畢竟這國舅強搶他娘,後又害死他全家,這可是罪孽滔天。我不出來主持公道,誰會出來主持。可是公孫先生說的是事實,我確實不能再衝動魯莽了,若是案案如此衝動,恐怕命不久也。
我叫他們都下去,一人好好想想。有沒有既不得罪人的辦法,又能主持公道。
沒有想出來,不過我想出一個得罪人比較輕一點的方法,就是捉人捉贓、捉奸成雙。我把這方法一與公孫先生說,公孫先生苦笑一聲,讚揚了我一句:難為你了包大人,這種餿..不是,是良策也能被你想出來。
我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這國舅**成性,肯定不會就此收手,不如等他搶**女,再引八賢王一起捉人,這逮人可有八賢王一份功勞,這時八賢王也無話可說。我也不算徹底把皇家得罪死,畢竟當時在場的可不是我一人。這樣證據也有了,案子就可結了。
至於八賢王,嗬嗬,他攔的話,我就去皇上那說道說道。不攔的話,一起擔。可惜我忘了我另一好友郭槐對我的勸誡,以致我被貶官。
說道郭槐,那就得好好說。首先呢,他是個太監,還是太後麵前的大紅人,也是宮裏一等一的大太監;然後呢,他救過我一命,至於為什麼我會命在旦夕就不說了,這是個悲傷的故事,以後再嘮。
想當初,我剛入朝時,就是此人在皇上麵前替我美言不少。直到現在,還時不時幫助我,我很感激,同時也對有這樣的好友感到自豪。至於我兩為什麼是好友?那就有的說道了,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他救我了一命。
起初,他雖然在皇上麵前替我美言,那時我心中雖然感激,但與他也沒有就此變親近,也沒想結識他,原打算不得罪此人即可。畢竟從古到現在,官員與太監相識可以,相交太深結局都不好,原因有幾:一是遭皇上大忌,太監服侍內宮,知許多皇家隱秘,若是官員以相交為由打探皇家隱秘和皇帝等人愛好為實的話,可能會導致市井流言啡起或者以此獲取帝心;二是皇宮安危,畢竟你想做些大逆不道的事,皇宮裏有人遙相呼應肯定事半功倍,這樣皇上等人的性命就等於放在刀尖上;三是名聲不好,就沒見過有幾個同太監相交深厚的官員有好名聲的。
所以我當然與這群人遠離,不得罪、不結識、不退縮、不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