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三間客房後,夜漠便獨自進了房間。他一向少言寡語,多餘的話,他一句都不會說。但說的話,自然是一句也不多餘。
蕭風在安頓好一切後,便如期來到了夜漠的房間。
他依舊是正對著夜漠道:“王爺,為何不將葉小姐先行送回冥夜,這樣帶在身邊,實在是太過危險。”
夜漠冷笑一聲道:“我不僅要將她帶在身邊,還要將她帶進皇宮。”
“王爺,這......”蕭風還想再問,但是夜漠的表情明顯沒有說下去的想法。蕭風心裏一陣發麻,為什麼王爺的心性,越來越難以捉摸了呢?
“藥給她服下了嗎?”夜漠手中握著杯盞問。
“已經服下了,沒有王爺定期給的解藥,那蝕骨丹必定會讓她生不如死。”蕭風答道。
果然,到了下半夜,葉涵一的肚子,就開始劇痛。那種痛,就像是有萬千的毒蟲,在齧咬自己的骨頭。不一會兒,她就已經疼得大汗淋漓了。
雲心察覺到她的異樣後,知道是王爺的蝕骨丹起了作用,她隻能不停地給葉涵一擦汗,其餘的什麼也做不了。
她不明白,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的王爺,為什麼要獨獨針對葉涵一?
葉涵一痛得骨節發白,她緊緊地抓著床單,但卻沒有絲毫減緩的作用。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顆螻蟻,就算不是落在了這個變態王爺的手上,也會落在別人的手裏受盡折磨。
她的心裏很恨,可是恨又有什麼用?恨一個人,那個人既不會痛也不會癢,自己反而還要承受這份恨意帶來的困擾。
因為當你沒有到達一定的高度時,連恨一個人,都缺乏資格。就像一個女人,你憑什麼埋怨化妝品太貴,商品價格都是由市場決定的,為什麼你不是那些極少數買得起的女人呢?這就要從自身找原因了,正如現在,葉涵一從她自身找到原因,那就是她太弱了。
這時候,夜漠推門而入,雲心應聲而起,做出了防禦的姿勢,見到時夜漠後,便趕緊上前道:“王爺,葉小姐這麼難受,你就把解藥給她吧!”
夜漠看了一眼床上的痛得翻滾的葉涵一,臉上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靜靜地站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受這份蝕骨之痛。他在靜靜地等待著,如果這個女人夠聰明的話,她便會求他。因為活著,比什麼都好,特別是在你還未實現胸中抱負的時候,特別是仇人還未死在眼前的時候。
他自己無數次嚐過,在死亡邊緣垂死的感受,但他的信念是,即使垂死,也要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