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章二十七 遠行(三)(2 / 2)

小燕子出宮其實也是為了散心,素日裏錦衣玉食她雖然不是那等嫌貧愛富的,但從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皇宮雖然不好但至少不用為生計發愁,她隱隱也知道自己還是要回去的,隻是隱約記得自己仿佛是南邊兒人,又見永琪追來,心頭煩躁,一個逃一個追繞了個大圈子竟然到了杭州才追上。

男人這些年對於自家五子是越發失望,總之他也不差那麼個兒子,因此往日裏嚴格的要求便寬鬆了許多,這次竟然也由著五阿哥胡鬧。

其實並不是男人不想管,而是他自己如今也真是煩躁的時候。

這事兒還得從自家小十二走了之後說起。

其實在那之前他已經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對小十二的感情似乎已經超過了單純的父子之情,潛意識裏他警告自己不要去探究,但終究還是有那麼幾分自以為是的放任了,這一放任的結果便是一場旖旎的夢。

夢裏,少年白皙的身體如珠如玉,在他身下綻放仿若幽夜裏白色的曇花,有一種目眩神迷的魅力。他迫切的在那人身上染上曖昧的色澤,唇齒交纏,是甜蜜更帶著禁忌的衝動。夢裏他聽得少年用軟糯的嗓音發出嬌怯的□□,他掌控著他的所有,看那個孩子被自己挑動穀欠望,白皙的肌理因為動

情而泛著淡淡的粉色。他占有著他,讓那個孩子身上沾滿著他的氣息……

醒來之後窗外冷月如霜,卻敵不過他心頭的荒涼,這一刻這個強大的一往無前的帝王卻顫抖的甚至無法為自己披上一件衣裳。

那是他的孩子,碩果僅存的嫡子,一個聰慧,鎮定,雖然說性格還不夠果斷但也稱得上令人滿意的繼承人,他甚至想著在那個孩子平安回來之後就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之後換上那個孩子的名字。

而他,怎麼能夠對自己的孩子生出這樣肮髒的念頭?

還是說他隻是最近太過疲憊生出了錯覺?之後的幾日他獨宿在乾清宮,之後也曾利用粘杆處尋到那等身體柔軟麵色俊秀的少年,但發泄過後無一例外的是空虛和難受。其實早在那個夢之後他便應該意識到自己怕是真正對那個孩子動了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看到那個孩子對著那個西藏來的丫頭笑的溫柔,不,應該是在那之前,可是,是什麼時候呢?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生活這樣緊密的聯係在一起,在他驚覺之前便交織成片,難以割裂了?

男人慢慢抬手遮住眼睛,忽然低笑出聲,隻是那笑聲裏含著一種沉鬱的痛,無法拔出,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