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大家一起把事情做好。”
“你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公司這方麵,不滿意就解約,這是很正常的。而且我們也是完全按照協議辦事的,協議中寫得很明確,兩個季度為一個時間段,剛好上個時間段結束了,下個時間段,我們需要重新考慮。這沒有違背協議。”
簽協議時,柳依依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原來是打伏筆。柳依依當時對“空降兵”指出過這個問題,“空降兵”急於要拿個大項目增加自己的業績,於是向紫金郡妥協了。
柳依依想罵梁佩雅陰險,不,是喬安娜陰險,這局棋是她布的。
柳依依知道和梁佩雅交涉不出什麼結果,於是說道:“能不能讓我見下喬安娜。”
梁佩雅說:“沒問題。”
柳依依一愣。沒有喬安娜的授意,梁佩雅絕對不會如此答複。
梁佩雅說:“請隨我來。”
梁佩雅帶柳依依到了一間房間。
房間如同宮殿,金碧輝煌,奢華得令人咂舌,家具包著金。地上是厚厚的土耳其地毯,牆壁上掛著多幅油畫。
梁佩雅說:“你在這裏等著吧,她會來的。我還有事,不陪你了。”
柳依依在沙發上等了一個小時,仍不見喬安娜的影子。柳依依知道喬安娜故意如此。
柳依依捺著性子等。
終於,喬安娜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身黑色長裙,頭發高高綰起,如同中世紀的歐洲貴婦。
柳依依站了起來。
喬安娜撇嘴笑了下說:“柳依依,我說過你會記得我的。”
柳依依說:“是的。隻是出乎意料。”
“人生總是出乎意料。想必你是為了解約的事情來的。”
“是。我想知道原因。”
“很簡單,因為楊歆智。”
“他與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這個遊戲怎麼能少了他?”
“什麼意思?”
“你是裝糊塗嗎?”
“沒那個必要。”
“那你讓楊歆智解答好了。意威亞的事,除非楊歆智回頭,否則沒有回旋的可能。”
“我不知道你和楊歆智之間有什麼約定,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隻代表意威亞。”
“意威亞取決於楊歆智。他回頭,咱倆的合作繼續;他不回頭,免談。”
“你要我求楊歆智?”
“你自己選擇吧。”
“這樣玩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不然生活多寂寞呀。”
“所以你拉著所有人陪你玩?”
“隨你怎麼理解。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柳依依走到大廳,楊歆智坐在沙發上,等她。
兩人有些天沒見麵了,柳依依有種突兀感,找不到話。
楊歆智拉著柳依依離開了紫金郡。
楊歆智一直握著柳依依的手,柳依依幾次要抽出來,都被他用力握住了。
就這樣,柳依依被楊歆智拽上了他的車子。
柳依依有些憤怒,“你要帶我去哪裏?”
楊歆智把著方向盤,不看柳依依,說道:“依依,你能不能靜一靜,我會告訴你真相。”
柳依依便沉默了。
楊歆智把柳依依帶到了他家。
有半個月沒來這裏了,柳依依感到一陣恍惚。
楊歆智讓柳依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依依,我希望你能平靜下來,給我一點時間,聽我把整個事件說出來。”
“你說吧。我現在很平靜了。”
楊歆智給柳依依倒了一杯水,坐在柳依依對麵的沙發裏,說了起來。
他先說的是喬安娜。
喬安娜小時候跟著母親吃過很多苦,輾轉生活在不同的男人中。後來,她得到最後一任繼父的資助到美國留學,從此脫離了不堪的生活。為了留在美國不回來,她用兩次婚姻為代價得到了美國綠卡。第二任丈夫是個猶太富商,大她五十多歲,喬安娜從此過上了上等人的生活。猶太人沒有子女,他立下遺囑,喬安娜要繼承他的遺產需滿足兩個條件:一、不得再嫁人;二、不得公開她為猶太人所有產業及財產支配人的身份。一旦有違背其中一項的情況,他的律師有權收回猶太人的遺產,捐贈給相關機構。
喬安娜麵臨兩種選擇,要麼成為金錢的奴隸,要麼為自由放棄金錢。喬安娜小時候窮怕了,所以選擇了前者。這也是為什麼紫金郡投資人的身份不被外界知曉的原因。喬安娜除了紫金郡,在澳洲和拉斯維加斯都有酒店。楊歆智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和喬安娜結識的。
楊歆智和喬安娜一樣也有不堪的經曆。不同的是楊歆智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父親有些錢財,因為個性的原因,與母親感情不和。楊歆智十歲那年,父母離異了,他跟了母親。父親給了他們一筆錢,衣食倒是無憂。後來,母親改嫁了,繼父是個平庸的男人,和他母親結婚是為了貪圖母親的錢。他背著母親在外麵找了一個女人,被母親發現了。那女人反而挺著肚子三天兩頭來家裏鬧事,另外,繼父與前妻生的兩個兒子也時常來家裏鬧,都是逼母親要錢。母親生性仁厚,受不了這些刺激,服毒自殺了。錢都落在了繼父手裏,繼父把那個女人娶回了家,楊歆智那年十六歲。他跟繼父打官司要到了一筆留學的錢,從此去了美國。在美國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吃盡了苦頭,終於完成了學業。他做過許多事,甚至有的違背良心,但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下,生存是第一位的,後來他終於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他也曾經真心愛過,但受傷害較多,所以不再相信愛情這回事。他結識了許多女人,用金錢為她們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