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月涼如水,涼得人心清透,曾經的記憶一瞬間湧上腦海,眼神卻是越來越冰冷。
“又來一個。”雪染月莫名的說著,語氣甚是不耐,隻是目光看著紫殤卻是毫不掩飾的陰厲,濃重的殺氣伴著壓迫的氣場一齊控製的針對向不遠處的紫殤。
雲菱依靜默的看著他越走越近,直到自己的跟前。
他眼神裏的溫柔與專注還是像以往一樣,但她卻不似從前。
雲菱依麵無表情的轉過身,伸手抓住一旁已經不淡定下一秒就要出手的雪染月的袖子,“雪染月,我累了,回去吧。”
“依兒!”莫淺樺頓時叫出聲,聲音有著急切與慌亂。
“任毅。”雪染月冷沉的喚出暗處一直守著的暗人,一道黑色高挺身影便瞬間出現在幾人麵前,對著雪染月單膝而跪。
“送依兒回去。”雪染月繼續說道,目光卻是沒有移動的仍然看著莫淺樺,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莫淺樺眉頭微皺,隨即看向這個一直阻攔的男子,當視線看到雲菱依抓住他袖子的動作時,頓時眼底一沉,麵色冷下。
“閣下似乎管得太多了。”對雪染月的聲音可沒有對她一般溫柔,莫淺樺露出一貫的溫和笑臉,但嘴裏說出的話卻是露出了獠牙,莫淺樺,從來不是一個善人。
“依兒是我的既定妻子,自然歸我管。”雪染月陰冷的笑著,挑起自己一縷頭發,模樣慵懶,但熟知他秉性的人,比如任毅,便知道他已經耐心到了極點,“任毅,你動作太慢了。”
任毅一愣,隨即起身來到雲菱依麵前,說了聲得罪了之後,便抱住她的腰間騰空而起,莫淺樺剛想上前阻攔卻是迎來雪染月的一記掌風,頓時目光冷凝的與之交手,冷光畢現,寒劍自腰間而出,兩刃交接,劃出刺耳的呲呲響聲,在月夜之中冒出了火光。
被任毅抱走的雲菱依路上不語一言,麵色平淡,隻是心中卻不知能想什麼,空得讓她覺得渺茫。
莫淺樺……真的是他嗎?他也來到這個世界?
突然間覺得身體好無力,連思維也變得無力。
莫淺樺來了,自己卻沒有想象之中的激動,本以為再見之時她會忍不住上前將其狠揍一頓而後一步步讓他倒塌慘敗讓他難堪,卻奈何今日一見,自己竟然完全不知所措了。
剛剛為什麼對著他說不出話?不是至少應該好好冷嘲熱諷一番嗎?怎麼一下子就成了敗退之兵了?
莫淺樺……這個人簡直是自己的軟肋!一遇上他就變得毫無方寸。
雲菱依有些不甘的咬唇,要不自己現在還是回去找莫淺樺算賬?
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片樹林,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有些精神坍塌的轉回頭,卻不經意的看見此時抱著她的人耳後根似乎有些詭異的紅……
“喲,好久不見。”雲菱依淡淡的出聲,聲音懶惰的無起伏。
“……女人,剛剛那個男的又是誰?”任毅沉默半晌後,出口問道,聲音有些沉。
“你說那個穿紫衣服的啊?他叫紫殤。”
“哼,跟你牽扯的男人還真不少。”他冷哼一聲,話語之間卻是隱藏著一股酸澀。
雲菱依愣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後,突然想到什麼,隨即麵色變得又紅又紫,怪異的要死,“他貌似不是男人……是個太監。”咬出這幾個字後,雲菱依無語望天,有些糾結。
數招之後,二人瞬間分開十步之遠,皆是冰冷的看著對方。
雪染月擦了擦劍上的血跡,笑得滲人,“沒想到十八年前還有漏網之魚,攝魂大陣竟然混進了其他人。”
“十八年前的事情我不想理會,我來這世界唯一的目的隻是找一個人。”莫淺樺抬起袖子擦去臉上的血,露出一道傷口,語氣平淡。
“隻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走出攝魂大陣的。”雪染月微笑著,像是個無害的隻求解惑的孩子。
“攝魂大陣,隻是鎖住那些沒有靈魂的死體而已。”